不过转念一想,穆夫人这样思念骆莺,那么时日久了,怎么也会帮衬下她那在荷田县的儿子了吧?
骆老夫人感觉自己胜券在握。
不到两日,许氏就花高价请来一位女先生。
女先生姓程名茂英,是个寡妇,年轻时曾在燕京颇有名气,可惜运道不好,嫁的丈夫命短不说,夫家也厄运不断,官场失意,行商也不顺,最后需要她一个女子出来挣钱。
兴许是多年折磨,程茂英的面相看上去十分尖刻。
骆燕小声与骆莺道:“怎么突然请了女先生,他们哪来的银子?”
教书的先生都不便宜,何况是女先生,因女子念书少,能精通琴棋书画的都是大家闺秀,那么又怎么可能出来教导别的女子?所以十分稀少,而物以稀为贵。
骆莺也不知。
骆老夫人高声道:“今日起,你们三个好好听程先生的话……”说着一顿,“程先生,我的长孙女身子有恙,不能受累,故而学得少些。”言下之意,不用对她苛刻。
程茂英收了钱,自然答应。
骆箐看骆莺跟骆燕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微微挑了挑眉头,往后有让她们更吃惊的事情呢。
骆燕若识相的话,最好对她客气点,不然,她必定要让骆燕后悔!
程茂英马上开始教她们画画。
许氏心想琴棋书画,还得有琴才行,便又去买琴桌,瑶琴。
家中三个姑娘,一买得买三份,她少不得有点心疼银钱,但想到女儿的将来,这点钱好像又不算什么。
秋去冬来。
这半个月,骆燕觉得她要疯了。
那程茂英实在是严格,她从小没弹过琴,稍微弹错一点,就被程茂英一阵好打。
骆燕向姐姐撒娇:“看看我的手,都要断了,好疼啊!”
她的手指长长的,但不像自己那么纤瘦,是骨肉均匀,赏心悦目的那种,骆莺给她揉了揉手臂道:“要不就不学了,干娘的琴艺也很出色,我学了些,不如我教你。”
骆燕道:“可除了弹琴还有画画对弈呢,姐姐又不会。”
骆莺叹口气:“等天冷了打起来更疼。”
骆燕身子一抖,但很顽强的道:“反正我不能输给骆箐!我要是不学了,她趁机学好了怎么办?以后传出去,骆家的三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二姑娘却是饭桶!”
她的胃口一向很好,很能吃。
骆莺听到饭桶,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谁会说你饭桶,你又不胖。”
“不,我就是不能让骆箐得逞。”骆燕哼了哼,“只要姐姐给我揉揉就好。”
“你犯不着与她比,学东西本该是自己喜欢。”
“我不比,她就会比,别的就罢了,我不能容忍被别人说我比她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