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风哑口无言地看着他。
“等等,”周长风突然醒悟过来,他是找杜思危说理来的,不是跟他讨论母猪能不能上树这种无聊问题的,“刚才我听唐泰说,犯人已经招供了?”
“是啊。”杜思危淡淡道,“这犯人天生软骨,我根本还没怎么用刑,他就已经吓得屁股尿流,该招的不该招的,全招了。”
“你就不怕他撒谎骗你?我不相信,你给我看他的供词。”
杜思危不疾不徐地从审讯桌上取来记录,递给周长风。周长风接过来细细一看,气得咬牙切齿,居然和他查出来的情况一字不差。早知如此,他当初东奔西跑究竟图个啥啊?!
“真是邪门,”他不服气地咕哝,“为什么这些犯人看起来铁骨铮铮,一到你这刑房里就成软脚虾了呢?”
“因为我刑讯得法啊。”杜思危大言不惭。
“我不信,你能有什么破招数,让他们一个个全都老老实实兜了底。”
杜思危凑近他:“要不,你来试试?”
“试就试!”周长风梗着脖子,他就不信,他堂堂廷尉正,杜思危还能真对他用刑?
于是,当周长风被杜思危绑上了刑架,才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他一没杀人二没放火的,凭什么要被杜思危当犯人似的严刑逼供啊?
就在他出神的档儿,杜思危冷不丁一鞭子抽了下来,厉声喝问:“说不说?!”
周长风痛得嗷嗷直叫:“你让我说什么啊?”
杜思危又是一鞭子:“你喜不喜欢我?”
“嗷嗷嗷痛死我了,轻点轻点!”
但是杜思危充耳未闻,紧接着第三鞭又抽了下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不喜欢就抽到你喜欢为止。”
“喜欢喜欢喜欢!杜思危你他妈快住手啊啊啊——!”
—完—
番外:《同床共枕》(周长风×杜思危)
周长风与杜思危一行人带着两名犯人离开驻军地,沿着来时的路线原路返回,走了一天一夜的陆路之后,在贤德郡大泽县分道扬镳。
因为杜思危觉得坐马车太不舒服,于是提出要改走水路,由左监领唐泰率领一众侍卫押着两名犯人继续走陆路。
周长风原是水路、陆路都无所谓的,但不放心杜思危一个人走水路,于是勉为其难地陪着他登上了大泽县码头的客船。
他二人虽然身穿便服,但船家阅人无数,见他俩气度不凡,猜想不是达官便是贵族,于是专门腾了一间上好的舱房给他们。
但是杜思危却站在舱房门口皱起了眉:“为何只有一间房?”
船家解释道:“虽然只有一间房,但这是双标房,里面有两张床,二位客官既然是结伴友人,住同一间舱房也好有个伴不是?”
杜思危依然皱眉:“我不习惯与人同住。”
“这……”船家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面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周长风却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开口替船家圆场:“一间房就一间房吧,瞧这房间格局光线不错,想必再找不出这样上等的房间了吧?”
“是是,小的可是为二位客官留了最好的舱房了。”船家立即眉开眼笑地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