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是吧,你也这么觉得?”万木找到了同盟,越发来劲,干脆把手中的活也丢在一边不管了,凑到伶舟面前,低声问道,“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带少爷去看看大夫?”
“有大夫治脑子的?”伶舟依然问得一本正经。
“当然有,我上次去集市买东西的时候,听一个摊主说,他家闺女从小有些疯癫的毛病,后来去看了某个大夫,吃了几帖药,居然就渐渐神智清明起来了。这说明那大夫医术很高明啊!可惜我那会没注意听,忘了是哪位大夫了……要不,我今天再去找那摊主打听打听?”
“别介,”伶舟拦住了他,“我觉得吧,这事儿还得再斟酌斟酌。”
“为什么?”
“家丑不可外扬啊,”伶舟一脸严肃,“咱家少爷好歹是位议郎,动的就是脑子。如果我们带着他找大夫治脑子,这万一传了出去,不是害我们家少爷丢饭碗么?”
“这倒也是。”万木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那可怎么办呢?”
“你放心,”伶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办法治好少爷。”
万木大喜:“什么办法?”
伶舟神秘地朝他眨了眨眼:“是一种神秘土方,但是不能为外人道,一泄露就不灵验了。”
万木望着伶舟,肃然起敬:“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不需要。”伶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有一点,在我与少爷独处时,希望你能避嫌。”
“避嫌?”万木不太明白。
“就是……我会对少爷施法,但是不能有第三者观看,否则就不灵验了。”
万木抓了抓后脑勺,虽然觉得伶舟的土方子忌讳太多,但既然说了是土方子,想必自有它神妙之处,就好比江湖上各帮各派,师傅在向弟子传授武学的时候,总是不喜欢有外人在场,是一样的道理。
想通这一层之后,他便也不再纠结了。只见他两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握住伶舟的手,一脸虔诚地道:“伶舟,咱少爷的前途,可就拜托你了!”
“嗯嗯,包在我身上。”伶舟连连点头,答应得那叫一个痛快。
韶宁和一脚踏入宅院,便望见伶舟与万木双手相握,深情对望的场面。
他步子一顿,不悦地皱了皱眉:“你们在做什么?”
万木扭头见是韶宁和回来了,忙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一边说还一边冲伶舟递去一个“你知我知”的眼色,便回去继续干活了。
伶舟微微汗颜,万木那个眼色递得太明显了好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有鬼。
果然,韶宁和将伶舟拉入书房,劈头便问:“你刚才跟万木在搞什么?”
伶舟笑嘻嘻地看着他:“吃醋啦?”
韶宁和嗤了一声:“我会吃万木的醋?”
伶舟一想也对,如果说他和万木有私情,先不说韶宁和会不会信,首先他自己的审美眼光就很说不过去。
见瞒不过对方,伶舟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将之前他与万木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韶宁和听罢,气得浑身哆嗦,指着伶舟道:“你们……你们……”
“别生气啊,”伶舟笑道,“虽然折损了你大少爷的颜面,但至少今后咱俩在一起的时候,不必再提心吊胆地瞒着万木了,我这是一劳永逸啊。”
他说着,凑上前去,不无调侃地问:“宁和,你老实说,你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看《道德经》,还偷偷发呆傻笑,究竟脑子里在想什么呐?”
“咳。”韶宁和正色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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