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殡。
瞿莉因为这两个字,嘴唇有点发白。
“我警告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别想恐吓我,我会报警的。”
宁邵匡淡淡勾唇,看着她的神情,好似看着只苍蝇。
“请便。”他没什么表情地说:“你不是说我们宁家仗势欺人吗?我也想看看,是不是那样。”
“……”
这是恐吓吗,绝对是。
瞿莉抓紧手机,指尖开始拨号:1、1……
最后一个数字还没按完,她瞧了眼宁邵匡,见他一直是那么无所谓地站在那儿,咬咬牙,停下动作,仰面瞧着他问:“你是来替你妈求情的?”
她怕什么?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庄明月把她弄成这样,她有事,庄明月第一个跑不了。
她是受害者,事件的主动权捏在她手里,瞿莉觉得,她没什么好紧张的,反倒是宁邵匡要想来求她。
宁邵匡依然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我说了,就是来探病的,你好像伤得很重啊,依我看,没有十年八年好不了,你放心养伤,不管你的伤跟我们宁家有没有关系,看在我爸的份上,我都会替你负责的。”
十年八年。
这绝对是恐吓没错吧。
“你别想吓我!”瞿莉嘴硬地说,“我警告你,我要是有事,你妈也不会好过。”
宁邵匡勾了勾嘴角,没说话,只是淡淡瞅着她。
瞿莉还没有反应,捏在手中的手机响起来,她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一变。
虽然纱布掩饰了她的表情,可是,她眼底涌出浓浓的恨。
“是你做的吗?野种!我早就知道,你和你不要脸的老妈一样无耻!”
是她爸打来的电话,瞿父质问她惹了什么人,现在瞿家的生意被人弄得焦头烂额,邵传启也不在,完全没人力挽狂澜。
“不要脸?”宁邵匡凉凉瞅着她:“你要不要照个镜子?”
象个鬼一样,现在是谁更没有脸。
瞿莉狠狠瞪着他,样子要多恐怖就多恐怖。
宁邵匡淡淡瞅她一眼,没再说话,迈动长腿走了出去。
她不是说宁家仗势欺人吗?他就欺给她看。
要不是想过个清静年,他真不想陪这个女人玩。
太无趣。
在她身后,瞿莉尖叫着,一下甩了手中的手机。
她捂着脸,嗓音都变了形。
她不甘心,她要告得庄明月那个女人声败名裂,可是打官司要钱,特别是和有钱人打官司,他家生意如果破产,还怎么陪别人玩。
而且,她也好担心宁邵匡会在她的脸上动手脚。
女人最重视的就是脸,特别像她这种自负的,每天摸着脸上的纱布,连死的心都有了。
医生说,她脸上的伤可以恢复。
但是留在a城,说不准结果如何,这里是宁家的地盘。
最后,她只得含恨离开a城。
一个人,邵传启自然不会跟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