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队长的武装泅渡成绩是我们蛙人中队最好的记录,几年来从未有人超越他。”张大山站在果果身边,跟她一起眺望着海面。
在果果的死缠硬磨下,覃嘉树终于同意把张大山临时调来陪她几天,张大山和果果一起跟着陆诚睿训练,既可以多一个保护她安全,又能给她找个伴儿。
他真那么厉害?果果望着海面,之前还能看到浮在海面上的人,此时已经渐渐看不到。
“当然厉害,我听说,他在兽营接受特训的时候,第一次野外生存训练,只有他一个人在荒岛上熬过七天七夜,没有向指挥部求助;还有他的擒拿格斗,也是我们队里的一绝,十个新兵打不过他一个人,我们纪队长参军前在少林寺武术学校……”
说起陆诚睿的光荣事迹,张大山滔滔不绝,果果并没有听得很在意,心里却在想,万一他真像他们说的那么厉害,自己接下来这三个月可怎么熬?
队员们泅渡到猫眼岛,果果跟着覃嘉树搭快艇过去看成绩,跟张大山说的一样,五千米泅渡成绩最好的是陆诚睿。
看着他们从水里上岸,一个个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果果在人群里寻找陆诚睿的身影,见他在背着重达四十公斤的装备泅渡五千米之后依然神态自如,心说,这种体力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将来谁要是嫁给他……咳咳,不要想歪了,果果告诫自己。
在其后的高空跳伞项目里,他的成绩也是最好的,果果看着蓝天上降下一朵朵洁白如云朵的伞花,心想,到底有什么是能难得到他的呢?
看着陆诚睿站在那里解身上的降落伞,果果跑过去,“我帮你解开啊?”
“不用。”陆诚睿一口给回绝了,面容冷峻的看看前方,见战士们纷纷落地,天上只有两三个伞在飘,放下心来,把降落伞解开之后就走了。
不用就不用,得瑟什么!果果看着他背影,之前的崇拜之情被怒意取代,两条腿却不由自主的迈开脚步跟在他身后。
感觉到身后有人,陆诚睿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和果果对上,果果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跟着他,赶紧往主席台的方向走,跑回自己爸爸身边坐着。
覃嘉树看到女儿过来,斥道:“我在后面叫你半天,你没听到啊,你怎么跑到训练场去了,很危险知不知道?”果果讪讪的没说话。覃嘉树见女儿好像有点不高兴,便也没再说她。
忍不了一会儿,果果又悄悄问郭赟:“郭叔叔,下一个项目是什么?”郭赟看了下日程表,告诉她,“潜水爆破,这个项目是纪康的强项,小诚可能会输。”
输了才好呢,就想看他输,果果虽然这么想,可心中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想跟过去看看,无奈的是,覃嘉树根本不让她靠近,自己带着几个人乘坐快艇走了。
果果被留在岸上,只能跟张大山一起爬上日常训练用的高低杠,坐在高低杠上眺望远方海面,水下爆破激起一浪一浪的水花。
“这个项目不用比,纪队一定会赢的,我听说他当年就是凭着接近世界纪录的水中憋气成绩才被从地方部队选中进陆战队的,纪队的水下项目是我们队里一绝。”张大山崇拜着看着远方海面上的动向,憧憬自己有一天也能像他们一样,成为蛙人里的佼佼者。
“你潜水不是挺厉害的吗,不用呼吸装备就下水救人。”果果称赞他,从口袋里拿出两根棒棒糖,给他一根。
张大山接过去,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笑道:“我家都是渔民,我是在海边长大的,从小就在海里玩,上回那个被礁石卡住的人落水的地方海水不深,所以我跟陆队没穿潜水衣就下去救人,他能在水下憋气十分钟,我可比不上他。”
“你好好训练,将来会比他强的。”果果鼓励的说。
跟张大山说的一样,潜水爆破的确是纪康的优势项目,这一场比试他得了第一。果果听郭赟报成绩的时候,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听到陆诚睿的成绩排在第二,眼睛竟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看看他有没有失望的表情。
哪知道,他还是镇定自如,就像他在陆战队的外号一样,“石佛”,喜怒不形于色,不管是输还是赢,他都不会给人看出他的情绪。
一天的比赛结束后,回到招待所,覃嘉树得意的问女儿:“怎么样,小诚的成绩,你服了没有?”果果抬头望天,想了想才道:“还可以,等明天的抢滩登陆和丛林生存训练过后,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可以。”
“只是还可以?你这丫头啊,眼睛都快长在头上了,小诚明明是这里最优秀的,爸爸怎么会给你找错教官呢?”覃嘉树摘掉军帽挂起来。
果果却不像他那么高兴,嘀咕道:“可我总觉得,他不大喜欢我,也不大喜欢你,我跟他说话,他总是爱理不理。爸爸,我们到底哪儿得罪他了,他要那样?”
唉……覃嘉树叹了口气,“以后再告诉你。”
为了转移话题,他又道:“对了,果果,我已经跟小诚说好了,从后天开始正式训练,我这几天不仅要外出视察,还要开会,可能没时间陪你,你要是觉得闷,让小诚或者那个张大山带你出去走走也行。”
每次说到这个话题,爸爸总是欲言又止,果果能从他的态度上感觉到他对陆家人的不一样,甚至她能感觉,爸爸对陆家人带着点讨好,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爸爸做了什么对不起陆家的事?果果想,一定要搞清楚。
清晨,果果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裹着被子下床看窗外,天还没亮,部队已经开始训练了,每天早上,他们的第一个训练项目是负重长跑,果果看着战士们背着背囊在操场上跑圈儿,心说,幸好自己不用当兵,还能多睡一会儿。
钻回被子里,拿起床头那本翻烂了的《黄帝内经》,看了一会儿,眼皮又沉重起来,可没等她睡着,一阵电话铃声把她吵醒了。
“果果,你的电话。”覃嘉树在外面敲门。果果光着脚跑到客厅,拿起电话一听,居然是陆诚睿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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