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萧冉的设想,只要往酒里兑点水就能先拿出去糊弄人了,现在的度数太高,只能作为消毒的医用酒精使用,直接饮用会要命的。
李承乾抱了一小坛子兑了水的酒就火急火燎的回宫朝他老子邀功去了,这一点跟小胖子李泰有异曲同工之妙,萧冉再一次恶意的揣测着长孙的孩子是不是还有一个喜欢拍马屁的共性。
再看看李恪,他外公是杨广,祖父是李渊,身上带着两朝皇帝的血统,高贵无比,比那两个家伙更像一位皇子,除了皮肤有点病态之外,举手投足间充满了皇族的优雅,肤色嘛,多晒晒太阳就好了。
把酿酒的技术教给了程家的人,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法子先加紧做一批出来,没办法,如今萧冉手底下还没几个人可用,好在程家派来酒坊的人都是跟随程咬金南征北战过的老兵,忠诚上没什么问题,程处默也留在酒坊一起忙活,这家伙比萧冉更希望高度白酒能早一点面世,自己也能敞开肚皮喝。
正带着李恪打算回府,家门口又围了一群人打算往里面闯,被老何死死拦住不让进,这就奇了怪了,兰陵侯府啥时候成香饽饽了,走近一看,萧冉笑了
“老方你个狗日的打算拆了老子的侯府不成?”
这一大群人都是跟随萧冉转战灵州的老兵,此刻见着萧冉纷纷下拜,数老方最激动,三两步就跑过来抱着萧冉的腿干嚎
“好我的侯爷啊!俺可想死你了!”
萧冉动了动腿想踢这家伙一脚,现动不了,这货力气实在不小,笑骂道
“赶快起来,少在这给本侯丢人现眼,老子又不是姑娘,不用你想!”
其余老兵纷纷大笑起来,老方有些不好意思的爬了起来说道
“属下这几日从陈仓紧赶慢赶来到长安,又到处打听侯爷的府邸,好不容易找着了,还不让进,侯爷,这家伙是谁啊?”老方指着老何问道。
萧冉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这是府里新来的管家,叫老何。”
老方一愣,连忙急声说道“那俺呢?侯爷不是说让俺当管家吗?”
萧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慌什么慌,大字不识几个,怎么当管家?我问你,若是有人送了拜贴,你要是看不懂丢的可是侯爷我的脸,以后你就负责府里的护卫安全就行了,月钱跟老何一样,都是五贯。”
老方连忙点点头,喜笑颜开的站在萧冉身后,这就打算开始上岗了,对他来说管不管家无所谓,只要能跟着萧冉,又能享受侯府最高的管家待遇,其余都无所谓。
萧冉也知道这家伙头脑简单,那点花花肠子自己一眼就能看穿。
“带来了多少人?”
“加上俺,一共十一个,都跟这次退下来的老兵,俺挑了好久,就数这十个身手最好。”老方拍拍胸脯一脸得意的说道。
“家眷呢?都带来了?”
“带来了,五十几口人呢,都在城外等着侯爷安置。”老方表示自己办事很牢靠。
“多少?”萧冉一愣,老子一下子怎么养的活这么多人?
老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有些家里孩子多,还有亲戚听说俺们要来长安给侯爷做事,非要把孩子也塞进来,只盼能跟着侯爷学点本事,将来也好光宗耀祖一回。”
“侯府现在还没有进项,你让老子怎么养活这么多人?”萧冉没好气的说道。
看见萧冉有怒的迹象,老方连忙解释道“这次来的都是青壮,不用侯爷操心,随便给块地就能过活,再说了侯爷不是给了俺们几个月钱吗?五贯可不少了,足够养活一大家子人了。”
萧冉有点不想理这个一根筋的家伙,冲拿着门栓挡在门口的老何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这几个家伙都是跟随我在军中的老兵,如今退了伍,就留在家里当护卫,他们还带了家眷,老何你带着郑娘再去挑几个手脚麻利的进府做事,其余的都送去南山那边落户,先修几座平房凑合一下,一会儿就去,记得拿上地契找那边的官吏划出来,要好地,挑仔细点。”
老何连忙拱手称是,抬头就看见老方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心中有些不忿,刚才就属这家伙闹得最凶,连忙出声问道“侯爷,这位是?”
“他叫老方,以后我出门就跟在我身边,算是护卫吧。”说着萧冉又转头对老方说“以后在府里就听老何的,老何是做过官的人,跟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大头兵不一样。”
老方啊了一声,一脸郁闷的看着老何,刚才他分明在老何眼中看到一丝得意。
让老何带着老兵们去熟悉环境,萧冉准备跟李恪去见见萧后。
怎么算萧后也称得上是李恪的外婆,何况在定襄时萧后也对自己有恩,李恪这次出来,实际上就是受他母亲杨妃所托想与萧后见一面,只是瓜田李下,为了避嫌,才打着来找萧冉玩的幌子。
毕竟萧冉去见萧后就没什么问题,两人在定襄就已经熟识,萧后归唐的功劳还算在了萧冉身上,回到长安萧冉再去拜访,别人只会夸萧冉有情有义,不会说什么闲话。
再说了萧冉也是兰陵萧氏的一员,虽然没正式归宗,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带着李恪大摇大摆的踏进萧后府邸,最后别人或许不敢把李恪怎么样,但萧冉绝对会承受绝大多数火力。
李恪的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小小的感动的,自己只是说了一嘴,萧冉若不帮忙也说得过去,但萧冉大鸣大放的就答应下来,而且李承乾和李泰也各自找了借口回宫给他创造单独行动的条件,就凭这一点,李恪认为自己的兄弟朋友对自己实在是没话说。
萧冉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用感到抱歉,这小子年龄刚满十二,个子还没长起来,只有一米六出头,但身上的压力却不小,前隋旧臣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接过杨家皇室正统的担子,李唐新贵又对他百般提防,生怕自己造了一辈子杨家的反,最后又被杨家的人当上了皇帝。
小小年纪就承受如此多的压力,到最后不得不躲在武德殿专心练武与外界划清界线,都说古人早慧,这种早慧大多只是形势所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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