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傅忱碗里的鱼香肉丝。
漂亮质子不吃胡萝卜和绿葱,怀乐都给他挑干净了,肉丝也摆得很整齐。
他今天还是不开心吗?
傅忱对于碗里摆放整齐的吃食,很是嫌弃,三两筷子搅得乱七八糟。
他知道小结巴想要他夸她什么,做得好?呵,痴人说梦。
他从前什么精致的吃食没尝过,她这样的只是跳梁小丑罢了。
贞洁癖带来的不止有心疼,还有很多奇怪的。。。心疼,他对小结巴起了怜悯之情。
他白日勉强入睡后,梦里都是她那双泪眼滂沱的脸。
梦里的他疯了,他竟然在帮脏兮兮的梁怀乐擦眼泪。
许是瞧着她可怜吧,她可怜吗?她可怜又不是他造成的。
傅忱叫了几嘴便放下了木筷,他看过去,小结巴抱着怀里的那只小黄狗,不,是小狼崽。
傅忱要小黄狗要的匆忙,宫内少有养狗的,夜半三更去哪里找?
宫内养也是养的鹦鹉,白雀,波斯猫等稀罕娇贵的物种,要说些例外的就数黎美人了,她养着不少食人鲳。
嫔妃养的不好抓,雀鸟司那地方每日都有宫侍打点清理,少一只都会被查。
情急之下,暗桩想起之前傅忱在宫内挖的万花池暗道附近,养着一些畜生。
去那找,正好碰运气逮到一只身上滚着黄泥的&1dquo;小黄狗”。
傅忱的目光不经意落到了怀乐的身上。
小结巴好像更瘦了,颊边的婴儿肥慢慢褪去,下巴越小巧,眼睛也凹进去,更显得她眼睛很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脸上那点红润也没有了,这身藕粉色对襟裙,傅忱还记得她穿过,外头依然是水烟色的披帛。
那时候,明明这身对襟裙没有这么大,虽然也是松松垮垮的,却也不至于这般空,束腰的带子竟然围了两圈,她越纤细了。
她竟然这般消瘦了吗?
她本就没多少吃食,还要匀出来一半给那小狼崽,她每日就吃那么点。
没吃的,自然就长不了肉,瘦成这样,会不会死掉?
傅忱恍惚心悸了一阵,他皱眉,驱赶杂念,叫自己别想,贞洁癖又在作怪了。
猛地将脑中的思绪甩出去。
不会的,小结巴命硬,怎么会死,开玩笑,她有那么多精力反复在他面前说话,像条怎么都甩不掉的小尾巴,永远在他身后跟随。
怀乐喂给小狼崽一口掺着咸菜的粥,舀第二口的时候,恰好抬头对上傅忱的瞧她目光,便乖乖笑着喊了他一声。
&1dquo;。。忱哥哥。。。。。”
她的嗓音柔润润的,和她一样,一点攻击性都不带。
喊完立刻就低下了头,接着给小狼崽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