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翼笑道:“你是大厨,好好琢磨吧,看看能不能继麻辣烫、茶叶蛋之后,再弄出一个以纯牌子的烤鱼片,肯定能大卖的,哈哈,将来发达了,可不许抛弃我。”
高以纯的主技能就是做饭,在这方面的天赋,简直可以用天赋异禀来形容,可能是过去挨饿得多了,成天都在琢磨能把什么东西变成吃的,再把能吃的东西变成好吃的。现在县城里有许多家跟风卖麻辣烫和茶叶蛋的,但是味道始终不如高以纯做出来的好吃,甚至传到周边地区,连府城里也有酒楼开始做,然而哪怕是那些大厨们,也做不出来以纯麻辣烫的口感和味道,其实这也难怪,高以纯放的调料里,除了常规的八角、胡椒、桂皮之类的以外,还有他自己从山上采来的各种奇奇怪怪的蒿子,很多味道都是极怪的,那些大厨名厨们,就算是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到的。
高以纯专门给自己用上好的木料做了个药柜,放在他们里屋的炕柜上,有六十四个抽屉,平时都用黄铜锁头锁着,里头全是他自己从野地里采回来的各种野蒿杂草,专门用来调味用。
刚开始的时候,穆云翼还有些担心,生怕这些东西有毒,把人吃出事来,高以纯告诉他:“这些都是我和小五从小吃的,那时候饿得狠了,什么草啊、果的,都要拿过来尝一尝的。”
穆云翼听了咋舌:“你竟然敢漫山遍野地乱吃东西,不怕中毒吃死啊?”他垫起脚,拍了拍高以纯的肩膀,“不得不说,你能全须全影地长这么大,真是造化不小。”
“自然也是怕有毒的,那时候我从山上抓活得野兔带回家里去养,把采到的蒿草拿去喂兔子,它能吃得,人自然能吃得。”
“你还养兔子?我咋没有看到过?”
“养了几次,都养不了多长时间,就被我奶杀了给我二叔和五叔他们补身子了,后来我就不再抓野兔了,直接把草拿回去扔在鸡架里,看看鸡吃了会怎样。”
高以纯从药柜里捡了几样,有的放在瓦钵里煎水,有的放在药罐里捣碎,有的和蜂蜜搅拌在一起,又拿了一条鱼做实验,涂抹一番,等烤出来之后品尝味道,再进行改进。
连续十几天,家里头顿顿吃烤鱼,整条松林街都弥漫着浓浓的鱼香。
最终高以纯做出来三种烤鱼,一种是烤得比较老,寸许方圆的薄片,能撕下肉丝来,分为蜜汁和椒盐两种,可以当小点心吃,专门给穆云翼放在茶楼里卖,反响是出奇的好,大家都吃得赞不绝口,那些不差钱的主顾,更是直接一斤二斤地往回买,拿到家里去吃。
另一种是桂圆大小的鱼块,买麻辣香锅的主顾,再添上三文钱,加了这个,泡在麻辣烫里,咬上一口,外皮酥脆,内里鲜香,配上高以纯精心调制出来的麻辣汤,能让人把舌头吞到肚里。
第三种是两寸多长的鱼条,类似于咸菜腊肉,可以储存好久,吃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单炒,也可以跟别的食材配菜,还可以放在锅里炖汤,味道都是极好的。
眼看着北风萧瑟,堪堪入冬,高以纯的饭馆生意越发地好,冷风刺骨,吃一份麻辣香锅,喝上二两热热的烧酒,从里往外发热,手暖脚暖,最是享受不过,只是他店里的桌位有限,室内能容纳的顾客数量有限,而且因为天气寒冷,麻辣串一拿出去,立刻就凉了,上面的牛油羊油也开始凝固,就这冷风里吃了还容易肚子痛,所以白白流失了好些收益。
穆云翼跟高以纯商益:“你那里的生意越发地好了,小门面里头容不下,咱们还是令租一处房子好了,要不然明明应该是旺季,偏偏萧条起来,可就赔大发了。”
高以纯沉吟着:“我也想过了,也看了几处门面,得意的有四处,还没有拿定主意。”
穆云翼道:“那还犹豫什么,咱们就租最好的那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