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五谷斋之事给她提个醒,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并不只是传说。前世巧姐不得有孕,身形消瘦且郁郁寡欢,其娘家竟像未曾得知一般,不闻不问。
这些时日她一直关注姜家,姜家乃是云州大族,虽本支身处州府,县城内却有旁支。通过旁敲侧击,旁人对姜家皆是溢美之词。她原以为定是巧姐犯下大错,虽觉处处违和,仍准备自县衙下手。
可如今她却有了怀疑,常逸之不也是风光霁月。前世陈德仁谋财抄家,落得满堂喝彩。官家惯会装模作样,她面上看到耳中听到的,不知经过多少层美化。
此刻她已下定决心,定要行一回密友之责,陪伴巧姐安然度过出事的新婚前几日。
以她前世的经验,章氏成亲第二日便急忙赶往云州。出事最可能是在当日,如今只要熬过三朝回门,便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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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想好,第二日天明,宜悠自宵禁结束前便起身。四合院中有一口井,此处又靠近护城河,倒是常年不缺水。
打水洗漱打扮好,天明前她赶到县衙。此处已是张灯结彩,中门大开。
见着她来,巧姐自是欢喜。
“我还当你会生昨日之气,你这一来,我便放心。娘已送那几个刁奴往北院,待府中忙完,便交由人牙子发卖。”
宜悠逐渐对章氏崇拜起来,至于原先讨厌的那点嚣张,如今在她看来便是气势。
“真是有劳夫人,如此忙碌,还在为我担忧。”
“宜悠就是会说话,看你今天穿的漂亮的,竟是把我们都给比下去。”
一屋子小丫鬟失笑,宜悠叨扰。在吃了两计粉拳后,宾客也渐渐上门。
毕竟不是男方,宴客排场并不大。章氏再疼女儿,也不能让人说不知礼。故而她另辟蹊径,酒席还是那些着,奢华程度尽量往高处拔。
默默估量着酒席价钱,姜家早早派来的管事此刻却心慌起来。姜成文那事他也有耳闻,陈家如此重视闺女,这亲事怕是要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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