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几个男儿很快建起情谊。待到酒足饭饱,姜太夫人派人传话,姜公子必须彻夜守在床前,权当赔罪。
“祖母吩咐,孙儿自不敢辞。此事因孙儿而起,孙儿必然要好生赔罪。”
长揖至地,他起身便往内室走去。方才喝酒的衙役,如今却是再也不好意思阻拦。
宜悠深深的皱眉,望着姜公子稍显急促的脚步。此时姜家已完全不占先机,如果换做是她当如何做?
若是巧姐不得不留在姜家,那陈家定会投鼠忌器!
顺此想下去,她便豁然开朗。洞房花烛夜,夫妻二人同处一室整夜,旁人会怎么想?即使有她与吴妈妈作陪,此处乃是姜家,只要姜家语焉不详,旁人自然会当两人已做夫妻。
所以方才姜公子那一番做派,皆是为降低众人防心,而后与巧姐共处一室。无论此处是不是洞房,都不重要。
“此刻巧姐身体虚弱,姜公子不便进去。”
“我便是要照顾于他,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见衙役们心生同情,甚至点头应允,宜悠心中却开始咒骂。方才赶来时那般一往无前的气势,究竟到哪儿去了。
“宜悠姑娘,我等陪他一块进去可好?”
宜悠坚定的摇头,疑惑着吴妈妈怎生也倒戈,她却是用尽方法阻拦:“方才妈妈看得真切,巧姐受惊太过,见到姜公子便惊惧。”
“我只远远的守着。”
宜悠扬唇:“公子为何如此着急进去,是怕这一院子四五十号人照顾不好巧姐,还是另有所图?原谅我说话直白,若是另有所图,莫非还想为王小姐留下巧姐做现成的嫡母?”
姜公子一张脸红透““自……自无别它所图。”
“公子也是金尊玉贵之人,忙碌一日怕是精力不济。此院偏僻,公子不若回去歇息。”
姜成文抖抖嘴唇,想起娘亲嘱咐。如今被人一眼看穿,她面子上挂不住。闹这些时候,也不知表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