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灌下那苦涩的安胎药,苏娇紧皱着一张小脸,心中暗自愤懑道:若是日后那厮始乱终弃,自己也不怕背负个弑君的名头!她连这十个月的苦药都喝的了,还怕什么!
“王妃,天色不早了,您梳洗一番安寝吧。”伸手接过苏娇手中的药碗,秀锦细细的替她擦拭掉唇上的药汁道。
“可是我还想与三姐姐说会子话……”说到这里,苏娇突然想起苏薇刚刚说去沐浴洗身,怎的这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还未回来?
“三姐姐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怎的洗了这许久?”苏娇一边说着话,一边从绣墩上起身,一转身却是猛地撞上一具温凉的挺拔身子。
捂着自己被撞得酸疼的鼻尖,苏娇抬首看向面前的金邑宴,纤细秀眉狠狠皱起,声音细糯道:“你这厮,怎的走路猫儿似得,连点声响都没有……”吓了她一跳,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这厮没有听到吧?
伸手抚了抚苏娇那张白嫩小脸,金邑宴将手里提着的一小袋子酸梅子递到苏娇手里道:“吃吧。”
接过那袋酸梅子,苏娇微红着一张小脸,迫不及待的便伸手捻了一颗放入口中,一股酸甜味立刻在口腔之中弥散开来,将那残留在舌苔之上的苦涩药味给驱散了不少。
垂首在苏娇那微嘟的粉嫩唇瓣之上落下一吻,金邑宴声音低哑道:“娇儿放心,就算你头发都掉光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噗……咳咳……”一口酸梅细肉梗在喉咙口,呛得苏娇半天都停不下来。
“娇儿怎的欢喜成这样?可见真是与我情根深种啊……”金邑宴单手搂住苏娇纤细的身子抱入怀中,撩起长袍后裾落座于绣墩之上,随后熟练的将人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细抚着后脊。
秀锦低垂着脑袋站在一侧,犹豫片刻之后上前替苏娇斟了一杯温茶,然后便躬身退了下去。
看着秀锦面色微红的替自己掩上房门,苏娇刚刚入口的茶水差点又呛了出来。
“莫急……”慢条斯理的擦去苏娇嘴角的茶渍,金邑宴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苏娇宽松的衣襟往下,带着暗色的眸光落在苏娇那裹着襦裙的胸口处。
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了的关系,苏娇那处也开始微涨起来,原本只是隐约可见的弧线到现在明显可以看出一条诱人挤沟。
“太,太,太医说前三月是,是不能……有房事的……”苏娇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手抵住金邑宴那不断往前凑过来的脑袋,结结巴巴的被吓得语无伦次。
“我就尝一口……”
“啊……走开……”
里头闹得兴起,外头的苏薇涨红着一张白净面颊,绞着手里的宽袖羞赧的转身离去。
对于刚回来便叼着自己不放的金邑宴,苏娇羞恼又无奈,她用力的揪着那窝在自己胸口处的人,细喘着气道:“你放开……好疼……”
苏娇自身子有孕之后,胸口便开始涨疼,有时候走个路都感觉颠的疼,晚上睡觉更是连被子都不敢遮的太紧,生怕勒痛了自己,但是她却哪里想到这厮上来就是一口,疼的她直呼气。
“唔……”金邑宴含含糊糊应了一声,但却并不松口,甚至搂着苏娇的腰肢更将人往面前带了带。
“呀……”苏娇见那人愈发的得寸进尺起来,伸手直接便拽住他的束发往旁边猛地一拉。
感觉到头皮处的扯痛,金邑宴终于是松开了口,他抬眼看向面前的苏娇,慢条斯理的舔了舔自己浸着晶莹水渍的唇瓣,声音低哑道:“我为这里头的小东西试试而已……”
“不要脸……”苏娇一点也不信这厮的说词,赶紧拢了衣襟便从金邑宴的怀中爬了出来。
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襦裙衣裳,苏娇一边往房内洗漱架前走去,她那张白嫩小脸之上满满都是绯红色泽,仿若初春艳梅,娇中带媚。
看着苏娇那站在洗漱架前的纤瘦身形,金邑宴嘴角轻勾,踩着脚上的皂角靴便走到了苏娇身后,然后单手搂住她的腰肢道:“娇儿这是害羞了不成?”
“你,你才害羞呢……”苏娇正净着手,身后猛地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子,吓得她差点打翻面前的铜盆。
垂首咬住苏娇那细嫩的耳垂,金邑宴用牙齿细细碾磨着。
“你,你别弄我……”感觉到耳垂处那濡湿痕迹,苏娇扭过脑袋,湿着的手直接便拍上了金邑宴的面颊。
伸手将苏娇那濡湿的手从脸上拿下,金邑宴抽过洗漱架上挂着的巾帕,细细替她擦干之后道:“时辰不早了,上床歇息吧。”
说罢,金邑宴直接便将苏娇抱到了一旁的绣床之上。
绣床之上是新换的被褥,勾勒着浅淡绣纹的锦缎之上还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味道,苏娇被金邑宴小心翼翼的放置于上,褪去身上的外衫。
“我,我要睡在外头……”挣扎着按住金邑宴的手,苏娇蹬着一双小腿撅着臀部从绣床的里头爬到了外头。
躺在绣床之上,金邑宴伸手按住苏娇往外爬的小身子,拎着苏娇的后领子又将人给拽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