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娇小的身子被大团的棉被和金邑宴高大的身子压在身下,只余下那一点青垂的发丝飘落在土炕边缘,随着苏娇抽泣的动作一飘一垂,格外楚楚可怜。
吸咬了一阵,金邑宴终于是放过了苏娇左脸上的嫩肉,但是却将视线落到那张泛着水渍的娇嫩嘴唇上。
苏娇的眼中泛着惊惶,滚落一大串泪珠子,滑过带着血丝的左脸颊,咸涩的紧,但还来不及她说话,那娇小嫩唇便被金邑宴含着,尽数吞入口中。
呜咽的声音被堵住了,苏娇的手指蜷缩起来,带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用力的攥紧了金邑宴滑落在自己脸颊边的发丝,拼了狠命的往外扯。
“唔…”但是没有出现苏娇自己预想之中的结果,随着自己手上抓着金邑宴发丝力道的加强,那被人堵住的口唇便又被咬破了一个口子,甜腻味道的血液蔓延开来,混着苏娇不间断的眼泪,沾湿了她浅色的亵衣领口。
“不要这样……”苏娇沙哑着嗓子,用力的撇开自己的脸颊,却被人强硬的按了回去。
口对口,鼻对鼻,眼对眼,苏娇那双红兔子一眼的眼睛,和一边泛着血丝又被胡渣子蹭的通红的面颊,还有那泛着水晶色泽的红肿嘴唇,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成功的取悦了金邑宴。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金邑宴伸出手,修剪的白皙圆润的指尖按了按苏娇带着血丝的左脸颊,满意的听到一阵娇呼。
“好疼…”下意识的侧了侧脸,苏娇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被纤长的睫毛覆盖,一滴泪珠顺着睫毛的方向下垂,沿入耳边的发鬓之中。
原本应该是娇弱纤美的一个画面,但是奈何苏娇此刻脸颊之上红通通一片,宛若一只煮熟的小虾米,除了那双漆黑带泪的懵懂大眼,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美感。
“呵,真丑。”难得有了闲心意志逗乐的金邑宴拧着苏娇另一边完好的右脸颊,声音低哑暗沉,带着几分磁性,在黑夜之中十分动听。
但是那让人听了便脸红心跳的声音于苏娇来说真是比阎王催命还可怕,她用力的蜷缩着身子,脸颊僵硬的厉害,却是不敢去拂开金邑宴的手,只哆嗦着被咬的钝痛的嘴唇,声音含糊,“你就会欺负我……”
苏娇酥酥绵绵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哼,得天独厚的娇媚嗓子随便说句话便好像在撒娇一样,直把人听进了骨头里面。
但是那声音过于含糊,金邑宴一下没有听清,不过反应过来之后却是指尖一顿,耳际回荡着刚才那细细软软的声音,看着苏娇的眸色一下暗沉下来。
意识到自己出了问题的声音,苏娇一下瞪大了眼睛,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脑中后悔不迭。
这种生气像撒娇,撒泼像撒娇,害怕像撒娇,撒娇更像撒娇的声音到底是什么鬼!
房间里面一下便静默了下来,奇怪的氛围充斥在两人之间,苏娇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用力的清了清嗓子,压低柔媚的声音,尽量营造出一种粗犷感转移话题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但是声音一出口,苏娇便发现这只是自己的奢望而已,金邑宴的眸色愈发深沉起来,那喷洒在自己脖颈处的呼吸愈发急促炙热。
伸出手,苏娇用力的抵住金邑宴渐渐靠近自己的胸膛,感受到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和肌肤炙热的温度,不禁被吓得苍白的面色,只余左脸颊刚刚新鲜出炉被啃出来的伤口泛着红血丝。
“王,王爷…”苏娇哆嗦着身子磕磕巴巴的往后躲,纤长的睫毛微颤,对上那双深潭一样的眼眸,停顿了许久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嘴巴“咕噜”一下直接便吐出了一句话,“我有应奎进贪赃枉法的证据。”
“应奎进?英国公应奎进?”金邑宴停住自己的动作,那双眸子晦涩不明的看着说完之后似乎是有些懊悔神色的苏娇。
“嗯……”艰涩的点了点头,苏娇偷眼看了看金邑宴,慢慢的撑起身子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下钻了出来。
抚了抚自己过于激烈的心跳声,苏娇总算是偷偷的呼出了一口气。
这英国公应奎进上辈子做了不少的缺德事情,最后因为粮草缺斤少两而导致边关将士死伤数万之事被这敬怀王金邑宴拎着领子挂在了城门口的旗杆上,一刀下去直接腰斩把人给劈成了两半。
苏娇还听说那应奎进一刀下去竟然还没死,直看着自己肥肠油肉的下半身嘶吼哭喊了半天,浓稠的鲜血从城墙之上流淌下来,浸润了墙土,留下一道深褐色的痕迹,数月未消,而这金邑宴也因此而更加的让人惧怕,成为夜提止儿啼的不二人选。
想到这里,苏娇看着金邑宴的目光不禁就带上了几分惊惶的惧意,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的肚子。
腰斩什么的,多丑啊,嘤嘤嘤……
虽然这应奎进上一世是金邑宴摆平的,但是这一世不还是没发生嘛,现在她提前告诉他,应该也不妨什么事的…吧?
“就你这种深闺丑妇,哼……”金邑宴单手撑在床沿边,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串檀香珠子,狭长的眼眸微眯,将苏娇从头扫到脚,里面装的满满都是讽刺。
看着金邑宴那嘲讽的目光,苏娇气噎的抬起了下颚,刚想说话,一对上他瞬间阴沉下来的面色,马上变身成鹌鹑样,缩着身子糯糯道:“我,我就是知道,你要不信我就算了。”
其实是苏娇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毕竟她真的就只是一个深闺女,这些事情还是她被关在房间之中的时候偶然听到外面小丫鬟讨论听到的。
“说。”金邑宴纤长白皙的手指捻着手里的佛珠,微微阖起了眼帘。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