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le仿佛是很无聊,把她噎回去后,喝了口水后又说:“我很少喝酒,前王牌应该也一样,一个好的职业杀手,永远不会让自己陷入酒精的迷幻中。”
苏季不知道墨远宁是否经常喝酒,他出门应酬的时候,肯定是要喝的,当他单独在家的时候,她也不记得他是否有饮酒的习惯。
他们有四年的婚姻,可她总是在细枝末节的地方发现,她对他还有很多地方没有了解。
她算是已经了解了一些其中的原因:他有着黑暗且犹如跗骨之蛆的过去。
可她觉得那并不是主要的原因,他们曾经朝夕相处、亲密无间,她却没有想过要了解所有关于他的事情。
说到底,上一次婚姻,他们走到那种结局,她也不是没有责任。
她这么想着,就垂下眼睛,隔了一会儿轻声说:“我很想远宁,虽然才分开没多久,但我很想他。”
Merle正躺下用双手垫着头,姿势散漫地晒太阳,听到这句话,才抬头用略微有些奇怪看着她:“他是和我一样的职业杀手,你听到后不觉得害怕?”
苏季摇了摇头:“开始有点不可置信,后来想起他的样子,就觉得无论他以前是什么身份,至少他现在是我爱的那个男人,于是就不觉得害怕了。”
Merle继续追问:“你还爱着他?”
他的样子太像一个好奇少年,苏季不觉失笑:“哪里会那么容易就不爱,感情真能说放就放,这个世界上就会少了很多争端吧?”
Merle听完,还笑了下,他没继续接话,只是说:“你很快就能再见到他了,如果我没估计错误,今天日落后。”
他说着,在躺椅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脸满足的笑容:“就要和前王牌再次见面了,我也很期待啊。”
苏季“嗯”了一声,她不知道Merle是凭借什么,估计到这一点的,她只是想,她很快就可以再次见到墨远宁了。
短短几十个小时的分隔,却像经过了无数的光阴,千载万载一样的荒芜。
苏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的下午,Michelle在和她说了几句话后,就去了顶层的舱室游泳,此后也没有再下来,只能听到泳池里不停的水声。
Merle上去过一次,下来后笑着耸耸肩:“她心烦的时候就喜欢游泳,没办法,谁让前王牌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没有得到过的男人。”
苏季听到Michelle那么霸道地说墨远宁是她前任情人,并且是她的所有物的时候,就猜到了这一点。
再嚣张跋扈,行事不可捉摸的人,内心的情感也是人类的基本感情,Michelle说起墨远宁的时候,神色太过冰冷平静,而她话中的意味,又透着浓浓的掌控欲和占有欲。
那不是健康的情感,她和墨远宁之间,也不可能有一段曾经可以归类到正常里的恋爱关系。
所以一整个下午,下层甲板和舱室里,就只有她和Merle。
她补充了水分和食物,又躺着休息了几个小时,总算从麻醉药的后劲中恢复了过来。
这艘游艇上除了她和Michelle还有Merle,还有一个厨师和一个侍者,再就是驾驶游艇的船长。
她不是很清楚Michelle具体是怎样有权势的一个人,可从她自己被绑架过来的过程看,她的身份和地位也不简单。
毕竟能在中国的土地上,把一个昏迷不醒的大活人塞到飞机里,并一路把她运送到南太平洋上,本身就透着各种不平凡。
可他们所在的这艘游艇,却没有什么人保卫,甚至没有武装力量——唯一可以称得上的,就是Merle了吧?
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独自逃脱出去,而这片海域极目四望,根本也看不到陆地,所以她也不指望自己那只能在泳池里游上两圈的体力,足够从水中逃走,所以干脆就绝了心思,专心休息。
他们抛锚在南太平洋上,身边是两个从美国来的身份不明的人,厨师却偏偏是法国人,晚餐干脆是鹅肝和一种不知名的小鸟。
Merle开了瓶红酒,说是看苏季海量,继续给她喝点酒待会儿压惊,苏季也只有哭笑不得地任由他去了。
日落时分的海面是最美丽的,这里的海水极清澈和湛蓝,今天海面又平静到几乎没有任何海浪。
玫瑰色的夕阳将海面润染出极端丰富的色彩,瑰丽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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