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世家的庶子从来都是任由其展,若庶子有才能,有机缘,世家自然也会扶持一二,但是绝对不可能像栽培嫡子那样的栽培。
当年文德兄是庶子出身,若不是文德兄自身的勤苦,和李家的赏识,文德兄也不可能有今日!
想来,文德兄对自家的庶长子这般的看重,也是因为自身当年的遭遇吧?
“说来,文德兄,你这样的离开清河县是不是不太好?”柳一针转开了话题问道。
周文德想到昨晚去拜见老夫人,老夫人那种不屑不耐烦的态度,周文德冷笑一声,“无碍,老夫人也不想再看到我了,若不是信德想要拉拢我,老夫人才不会邀请我们一家住下,可惜,信德打错了算盘!他以为老夫人和他的那宠妾会帮他好好的拉拢我们,却不想,乐儿竟会从树上掉下来!”
“哎……老夫人出身名门……想不到会……”柳一针叹气道。
周文德冷笑着,他是宠妾所生,而他的母亲是当时父亲最为宠爱的妾侍,老夫人自恃名门,对父亲常常颐指气使,并不得父亲喜欢。连带的,老夫人对他和他的母亲也是厌恶得很。
“柳兄,乐儿的蛊能够解除吗?”周文德回过神后,凝眉问道。
“没有问题。”柳一针再次肯定说道,
“柳兄,你能看出那蛊药是怎么下的吗?”周文德问道,他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老夫人虽然傲慢自恃,但是向来做不来这种阴损的事情,否则他活不到现在,而且信德肯定也有交代过,对乐儿一定要好好照顾的,老夫人是不可能违背信德的话。因此,他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对乐儿下毒手?又为何下毒手?
——政敌?不可能。他不过是华夷洲州郡而已,距离京都阁议甚远,而且刚刚上任。
——宿怨?他周文德为人处事都是以和为贵,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到底是谁会对他的儿子乐儿下手!
“小少爷中的蛊毒不是什么稀奇的蛊毒,而且分量极少,这种蛊毒会让人渐渐衰弱,但不致于死去,最麻烦的是这种蛊毒会让人的脾气变得暴躁。”柳一针仔细的说着,说完,顿了顿,也觉得奇怪,就看向周文德,说道,“我倒是觉得那蛊毒应该不是冲着小少爷来的。”
“什么意思?”周文德紧紧的追问道。
一旁的周博雅也看向了柳一针,弟弟才五岁,那些人要害的也应该不是弟弟吧?或者是爹?
“因为分量太少了。”柳一针仔细的分析着,“如果不是这次小少爷不能说话了,我用金针仔细的检查,恐怕你们也无法现这种蛊毒。而且蛊毒也很有可能会在将来消散。”
——言而总之,小少爷这很有可能是因为某个原因被无辜牵连的。
周文德听罢,细细的思索着,那么也就是说真正的蛊毒在清河周家?有可能吗?不过这也是一种可能性。
“柳兄,小儿就麻烦柳兄了。”周文德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清河周家的事情轮不到他说话,哪怕他说了,老夫人也大概会以为他是在恐吓。且,事情的真实情况如何,也不能因为柳一针的推测就直接下定论。
还是要慢慢的再详查。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乐儿的病。
“文德兄放心吧。小少爷的蛊毒无大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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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夷洲的九月,天空如水一样的澄净。
周乐雅迷蒙的睁开眼睛,看了眼熟悉的,又不是很熟悉的房间。说他熟悉,可能是因为曾经在上辈子住过,说不是很熟悉,是他已经忘记了很多细节。
这房间是他现在住的地方——华夷洲的周府。
他和哥哥周博雅一起住,本来该是他哥哥一个人住,他自己一个人住,但是哥哥说要照顾他,就两个人一起住了,而爹娘的院子就在隔壁,穿过走廊就到了。
这间房间很大,外头用屏风隔开的是小书房,房间的角落靠窗的地方有一方卧榻,大窗户外头就是小花园,还有华亭,有一只蝴蝶飞呀飞呀的飞过去了。
他爬坐起来,拉过一边的外衣穿上,动作非常熟练。
他顿了顿拉紧外衣的动作,偏头想着,娘亲给这个他和哥哥生活的院子里安排了几个婢女和仆人,但是他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自己穿衣自己照顾自己的,他做的很顺,可是,好奇怪的是,为什么每次一见他自己熟练穿衣和自己吃饭,娘亲和哥哥就一脸心疼的,娘亲还好几次眼圈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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