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年的时候,徐晚棠顺利评为县里的优秀教师,这份殊荣她实至名归,小升初的成绩数她班里冒的高分多,都在小地方出名了。
马上迎来新开学季,不少家长到处找关系,都希望把孩子安排到徐老师班里。
这个夏天,似乎格外炎热,垂柳纹丝不动,晌午竟然没有一点风。
刚开完教职工会,徐晚棠就骑着小电动匆匆回家,即将迎来暑假,心情格外的好。
“呀,徐老师,等一下,吃点瓜子,刚刚炒出来的,香着呢。”
徐晚棠每次路过二道巷里的瓜子小摊,都会被热情的妇人给“蛮横”地拽住,然后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将一大袋子瓜子塞到她怀中。
妇人家的小孩之前在徐晚棠班里,前不久刚结束的小考,竟然考进县前十,诶呦,能不高兴嘛,嘴都要笑歪了,这点瓜子算什么,要一直记着人家的好。
而且家人们私下讨论,没有一句说徐老师不好听的话,什么性格温柔,对学生有耐心。
支教的那段时光,对于徐晚棠而言,认知改变很大,任何调皮的孩子,心里都是善良的,只不过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错误罢了。
所以徐晚棠对待学生非常有耐心,也至今与黑娃有联络,孩子非常有出息,已经考上名牌大学了,还是她赞助的学费,两人一直书信往来。
“刘大姐,您下次千万别这样了,不然我就绕道走了。”徐晚棠无奈摇头,骑着她的小电动车继续驶去。
以前因为老是给瓜子的事,跟刘大姐相互拉扯过,但无济于事,每每只好拿着。
“呦,徐老师好,新到了夏天的衣服,啥会不忙了来店里转转。”
卖衣服的乾进来,这人名声不咋好,多年的黑皮,但唯独对徐晚棠客客气气,孙子准备进徐老师班里了,不得提前巴结呀。
“好,有时间过去。”
徐晚棠笑着回应,回家这短短的一截路得打不少招呼,几乎全是认识的人。
“徐老师,有你的快递我放你家门口了,一个人要无聊的话,给我打电话,哥带你去玩几天。”
这时套近乎的是黑子,最早代理了圆筒快递,据说挣不少钱,不过此刻向徐老师露出的笑容相当猥琐,这人,一看就像个流氓。
“行,谢谢。”
徐晚棠淡淡点头,没有与这人有过多接触,心里对他很厌恶,上次足疗店扫黄,有一个人的黑色头套不小心掉下,就是黑子。
“啧啧啧。。。。。。”
等徐晚棠从自己身旁驶过,黑子还往后盯着看,“这屁股,肯定能生个儿子。”
“诶呀!”
突然,黑子撞到了前头的人,但电动三轮走得不咋快,应该没啥事。
“后生,你可闯下大祸了,我头这里前年刚做了脑出血手术,医生再三叮嘱要小心,千万不能磕碰,刚才都把我脑袋撞地上了,现在都感觉里头蹭蹭往出冒血!”
乾进来一把揪住黑子,咬牙切齿道,这一带经常讹人,黑子真是倒了大霉,偏偏撞上这人。
“你讲点道理,就轻轻碰了一下腿,跟头有啥关系,不能这么无赖吧。”
黑子大声咋呼道。
“呀呀呀,头疼。。。。。。。啊呀,撞死人了。。。。。。”
乾进来熟练地躺在地上,抱着黑子的腿开始哀嚎,今天没个千把块不可能解决。
至于为什么用脑出血当借口,这乾老货也不知道,好像在这事上吃过亏,还不止一次。
巷子里一下就热闹起来,围观的人里三圈外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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