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城的第一批旧宿舍楼,总高只有三层,墙体破旧的红砖显露在阳光底下,看起来满目疮痍,可徐本江这些老街坊还是喜欢住在这里。
离广场不过五分钟的脚程,正前方就是县城仅有的一条长河,茶余饭后在那里散步别提有多惬意,东侧紧挨着的游街小贩最多的湫水口巷子。
不知不觉中,徐晚棠一边通着电话,躲到一处红砖墙底,阴凉地蛮大的,二楼的刘奶,在阳台上摆着茉莉花,隐隐的花香侵入鼻腔。
“条件这么优秀呀!”
徐晚棠不禁高呼出声,已然忘记这个时间点,刘奶正在午休,同时眯着眼,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打从心底希望闺蜜过得幸福。
但此刻的沟通,因为多年未见,难免有种莫名的局促感,很放不开。
“条件还好吧,主要性格合得来,他对我很体贴,而且我特别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对我的重视,比如我喜欢一件东西,他会毫不犹豫的买给我,我讨厌的餐食,他会牢记在心里,下次绝不会再点。
有一次我随口提了句想去冰岛旅游,然后他就开始各种筹划,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决定嫁给他的。”
齐司遥平淡叙述,嘴角一直带着笑意,眼前爱情让她不再需要放低姿态去迎合对方,更不会卑微到连自尊都舍弃,去期望对方的怜悯。
而现在的高傲,是毕业季,摔得遍体鳞伤换来的。
“真好,遥遥,真的好好,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我要不提前几天去,我给你当伴娘,对了,他叫什么呀!”
徐晚棠开心地说着,。
“晚棠,婚礼在后天就要举行了,而且还在爱尔兰的阿代尔庄园,抱歉啊,现在才通知你,等我回国了再聚,主要原来的朋友谁都没通知,来回周折太麻烦。”
齐司遥的解释充满距离感。
其实,并不是齐司遥对徐晚棠有哪种放不下的仇怨,当初徐晚棠躲得远远的,并没有参与到陈立川的那些事中,只不过两人背道而驰,越来越远。
想想,已经有六年没见过面了。
而且齐司遥见过太多的新鲜事物,丰富的经历不可能会念旧。
只是,在婚前难免多愁善感,忽然想到原来的旧时光,于是就打给了徐晚棠。
“遥遥,没关系的,我理解你的。”
徐晚棠急忙道,不自然地吧唧了下嘴,心虚刚才多出的一嘴话。
“对了,他叫狄蓝青。”
一缕清凉的风从徐晚棠身体滤过,丝丝凉凉很舒服,只是,这个名字太陌生了。。。。。。
陈立川这个人,好像消失了似的,了无音讯,两人谁也没有提起。
不知道为何,徐晚棠心头涌起莫名的酸楚,齐司遥好像早就放下了对陈立川的执念,也许当时只不过是一次青春的偶遇罢了,而且她精心呵护的友谊,也在渐行渐远。
之后,徐晚棠说了她的近况,感情方面,她给出的借口,由于圈子太过简单,都处成朋友了,还怎么搞对象,所以一直单着。
而在小县城,徐晚棠再过两年就三十了,这个年龄已经不小了,齐父母为此操碎了心。
哦,对了,这两口子在1o年的时候就转行了,在晋源经营一家餐馆,虽然累点,赚得也没原来多了,但最起码不用再求人了,心里是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