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可是亲近燕王的党派,看到燕王就在门口,立刻下了轿子,迎上去,一打叠的微笑着说:“王爷!王爷呦!您大驾光临,怎么不进去坐坐?”
他说着,看到了苏怀瑾,立刻嗔目说:“女儿啊!怎么如此不懂规矩,王爷都到了门口,哪有令贵客回去的道理?”
苏怀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真是无奈至极,自己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日后保全父亲,而父亲压根不知道,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全都十分亲近薛长瑜,把薛长瑜当成一个心头宝一样。
薛长瑜笑着说:“丞相别怪罪苏姑娘,方才相爷不在,小王若是进去,多有冒犯,恐引人口舌。”
苏正一听,连忙说:“不会不会,来来,请进,王爷请。”
薛长瑜笑了笑,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相爷了。”
“哪里话,哪里话?快请,请!”
薛长瑜从外面走进来,苏正连连给苏怀瑾打眼色,奈何苏怀瑾装作没看见。
苏正就说:“女儿啊,为父先去更衣,你带着王爷,四处转转。”
他说着,立刻就往前走去,也不给苏怀瑾答应的机会。
苏怀瑾更是无奈了,看了一眼薛长瑜。
薛长瑜混进了府中,当即欢心坏了,一脸微笑的看着苏怀瑾,说:“瑾儿,我们去前厅坐坐?”
苏怀瑾微微一笑,十分恭敬的说:“王爷,怀瑾有些劳累,想要回房歇息了,王爷请便罢。”
薛长瑜吃了一惊,不过并没有怪罪苏怀瑾,而是关切的说:“是不是车马劳顿,累着了身子?快快,绿衣,扶着小姐去歇息罢,不用管我,我就不打扰了。”
苏怀瑾一笑,还以为薛长瑜是要离开了,刚要令苏辰苏午去送客。
就听薛长瑜说:“那我借用一下厨房。”
“厨房?!”
苏怀瑾感觉自己现在的面相和口气,应该都很诧异,因为她的确没听错,是厨房。
苏辰苏午,甚至绿衣都笑得十分坦然,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绿衣笑着说:“是了!厨房,王爷一定又想给小姐做什么小点心了?”
薛长瑜坦然的说:“是了。”
绿衣笑着说:“绿衣扶小姐去歇息,苏辰苏午带着王爷去厨房罢!”
苏辰苏午也是轻车熟路,很自然的带着薛长瑜就往里走去了,留下苏怀瑾一脸诧异。
绿衣笑眯眯的说:“小姐,做什么那么惊讶?又不是第一回了,上次王爷不是也留下来,给你做了乌骨鸡汤?您放心罢,王爷和后厨的那些庖人们,膳夫们,关系十分要好,大家都夸赞王爷不止俊美,而且毫无官架子呢!”
苏怀瑾眼皮狠跳了两下,只觉得头疼不已,薛长瑜为了自己,又是跳崖,又是做饭的,甚至在自己受伤的时候,还红了眼睛,心窍也读出了浓浓的宠溺和爱慕。
苏怀瑾一想到这些,更是头疼不已,连忙说:“绿衣,快扶我回房,我有点子头疼。”
绿意吓了一跳,赶紧扶着苏怀瑾进了房舍,让苏怀瑾休息。
苏怀瑾回去之后,就躺在了榻上歇息,她不是假的头疼,真的头疼不已,倒不是疼痛的疼,而且狐疑烦躁的疼。
说实在的,她“惧怕”薛长瑜这样的爱慕和宠溺,还有薛长瑜不惜下庖厨的无条件付出。
因为这样的薛长瑜……
竟然和自己上辈子像极了。
像极了……
苏怀瑾心里顿时激起千层浪,不能平息,已经不算是涟漪,而是惊涛骇浪,击打着自己的心脏,总觉得这样下去,很可能激起上辈子自己对薛长瑜的爱慕之心。
但是她又不能,毕竟苏家和薛长瑜可能还有着血海深仇……
其实苏怀瑾不知道,苏正反叛的事情落实之后,薛长瑜并没有动苏家的人,苏正下狱,但没有牵连任何其他人,甚至苏怀缜还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仍然在第一线抗击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