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想了想,说:“如今之计,先把郡主送回驿馆才是,另外还要去找大夫。”
冯北立刻说:“卑将去找御医!”
苏怀瑾恨铁不成钢的说:“等一等,去找御医?你还不如去找皇上。”
冯北一时语塞,看着苏怀瑾,薛长瑜也是头疼的要死,抬起手来,双手揉了揉脸,感觉自己今天一定魔怔了,应该重新起床一次,说不定一切就会回归自然。
薛长瑜说:“那要如何是好?”
苏怀瑾说:“冯北,你去将吕彦叫来。”
吕彦跟着祁老九,如今在薛长瑜的燕王府上做门客,苏怀瑾让冯北去找吕彦,叫到驿馆去。
毕竟这个事情,无论是站在冯北的角度,还是站在云安郡主的角度,似乎都不能去找御医,找了御医,就等于找了皇上,皇上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必定龙颜大怒,到时候倒霉的不可能是冯北一个人,自然还有名节不保的云安郡主。
大家趁着时辰还早,赶紧把云安郡主送上马车,苏怀瑾陪同着,一并子往驿馆去。
很快就到了馆舍,苏怀瑾将云安郡主带回房间,给她盖好被子,又试了试云安郡主的额头,滚烫的厉害。
云安郡主正在发热昏迷,一路上都没有醒过来,迷迷糊糊的,一头都是冷汗,不停发抖,苏怀瑾给她盖了两床锦被,都不怎么管用。
苏怀瑾有些着急,不知吕彦来了没有,赶紧放下床帐,连忙走出房舍。
薛长瑜急得在门外面团团打转,看到苏怀瑾走出来,连声说:“怎么样?刑国郡主可醒了?”
苏怀瑾摇了摇头,说:“没醒,吕先生还没来?”
薛长瑜说:“估摸着应该快了,我府上离这里不远。”
两个人都有些焦急,苏怀瑾蹙了蹙眉,说:“冯北昨日怎么喝醉的?”
薛长瑜后来压根都没看到冯北,他还十分放心来着,觉着冯北沉稳持重,又冷静干练,而且武功了得,谁也奈何不了他,结果……
薛长瑜气的说:“现在好了,的确没人怎么着他,是冯北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把郡主……”
他的话说到这里又断了,揉了揉自己的脸,叹了口气。
苏怀瑾狐疑的说:“冯北怎么会酒醉的?还和郡主在一起?”
薛长瑜也不清楚,苏怀瑾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别说是薛长瑜了,苏怀瑾也十分信任冯北,冯北的作风和口碑,有目共睹,他绝不会是一个乘人之危,强占女子的人。
薛长瑜听着皱起眉来,说:“你的意思是说?”
苏怀瑾说:“说不准是有人陷害冯北,但是这事儿,还要等冯北回来了,仔细问问清楚。”
就这光景,正好冯北从外面大步跑进来,他一身都是汗,侍卫的衣裳已经湿透了,大冬日里的,热汗滚滚的顺着鬓角淌下来,那面儿祁老九和吕彦全都来了,跟着快速跑进来。
苏怀瑾连忙说:“吕先生,快这边请。”
众人大多是男子,也不好跟着进去,只好在门外候着,苏怀瑾带着吕彦走进去,冯北也想进去,但是又觉得没脸进去,急的狠狠攥拳,发狠的砸了两下旁边的墙壁,拳头的关节顿时裂开,鲜血长流,他却浑似不知道疼一样。
苏怀瑾带着吕彦进去,已经放下床帐,吕彦看不到云安郡主的模样,此时云安郡主竟然已经醒了,似乎十分害怕,蜷缩在榻里面,隐约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苏怀瑾心急如焚,让吕彦稍等,走过去掀起床帐一角,低声安慰说:“郡主,郡主不必害怕。”
云安郡主吓了一跳,不过苏怀瑾声音温柔,也没有恶意,云安郡主起初很是害怕,不过后来也就好了一些。
苏怀瑾让她躺下来,低声说:“郡主发热了,怀瑾寻了大夫,令大夫给郡主瞧一瞧病,只是诊脉,有帐子隔着,郡主不必害怕。”
云安郡主脸色惨白,咬着嘴唇,勉强点了点头,这才躺下来,苏怀瑾在她手腕上搭了帕子,随即对吕彦说:“吕先生。”
吕彦点了点头,隔着床帐,给云安郡主请脉。
吕彦不知云安郡主到底什么情况,不过显然云安郡主脉象很乱,受惊过度,而且还发了热,虽吕彦不知具体怎么发热,但是到底也能开出药方来,先把热退下去再说,不然云安郡主这身子板,绝对禁不起折腾。
吕彦诊脉之后,连忙去开药方,对苏怀瑾说:“不知郡主……有没有外伤,我先开汤药,吃两副看看效果,应该就会退热,具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