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羡慕:“身材保养的真好,这个岁数了还这么瘦,我就不行,喝凉水都开始胖了。”
娄秀捏了捏秦大雪的小肚子,笑道:“有一点点肉,不多,没我多,小雨的最少。”
聂雨得意的摇摆了下腰肢。
娄晓娥不喜欢这个话题,岔开道:“忙出成果了没有?”
秦大雪不谦虚了:“轻舟已过万重山!”
聂雨不服:“有没有这么厉害?”
秦大雪给李源使了个眼色,让他给他小老婆科普一下。
李源喝了口茶,乐呵道:“从七八年到今天,已经有十六年了。这十六年里,有三个年份,后世再过几十年上百年也需要记得。七八年自不必多提,九二年也是。都是改开生死存亡之际,老人家只手定乾坤。再一个,就是今年。而今年的成果,源自去年大雪一年的努力。在战略高度上,当然没法和前两年相比,但今年也绝对是改开具有极重要历史意义的一年,就因为分税制。说太多没用,很快你们就能看到效果。过去这些年八叔比八婶香的多,再过两三年你们看看,这群兔崽子眼里,八婶的地位将会飙升。”
娄秀听不大懂:“什么叫分税制啊?”
李源笑道:“改开初期,小岗村十几个农民承包土地成了典型后,全国上下轰轰烈烈的搞起承包制,以承包为本,最后连税收都搞成承包制了。地方上每年承诺给上面交个数,剩下的归地方上自己。开始还行,可后来地方上,特别是东南沿海越挣越多,交的数却还是那么点。其他地方的劳力被东南沿海抽空,留下一屁股债,还要上面支援,这样一来,大雪他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年年都得落下脸来找地方富裕省份借钱过关,后来地方上借不到了,就从银行借,一年赤字两百亿。大雪要做的事,就是让那些土财主们老老实实的把大头都交上来,再由他们统一分配。”
娄晓娥惊叹笑道:“这么厉害啊?还是大雪厉害,她自己厉害,孩子也厉害。治国不用提了,小九也是宝贝,现在小八还成国际知名的大画家了!”
聂雨城府浅,藏不住事,听娄晓娥带了些讨好语气这样说,嗤嗤笑了起来。
秦大雪什么人物,一下就看出不对劲来,眼睛扫了一圈后,笑吟吟道:“这个功劳我可不敢揽,生恩不如养恩高,小六都是你们养大的,更别提小八、小九了。他们再出色,功劳也在你们。怎么着,是我那个混帐儿子又招惹哪个女明星了?”
李佳芯和其他几个女明星的事,她是知道的,也找李小八谈过。
但这会儿,她也摸不准,那个看起来乖的一塌糊涂的傻儿子,会不会又胡作非为……
李源看着直乐,要不说政治家都是厚黑大师呢。
养好了功劳在你们,可反过来,养不好了罪责也是你们的。
当然,秦大雪肯定不会这样说,也不会这样想,只是言语上交交锋,逗趣一下。
有李源在,她根本不担心孩子大是大非的问题。
这也是她愿意纵容李源胡闹的根源……
娄晓娥见赖不掉,只能有些垂头丧气的将事说了遍。
饶是以秦大雪的城府,听到这些事后都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肥彭的女儿,还是三个?!
怪不得,她那个看起来菜鸟一样小儿子不肯回来,非要等到三十才回。
真是无法无天啊!
李源还好奇:“你怎么会不知道?梅长宁没跟你说?”
秦大雪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娄晓娥忙打圆场道:“雪芳姐已经教训过他了,差点把他的画一把全烧掉,让他从此改业。小八好一阵大哭,保证再不犯了,我们跟着求情,才算保下了小八。”
李源觉得这事还真不好说,艺术家这行当……啧,打个最经典的例子,周杰伦还是那个花花公子周董时,瞧那一歌,一张专辑里简直都是王炸!
可等收了心,被昆凌降服成了老实男人后,那歌还能听么?泯然于众矣。
当然,在成为伟大的艺术家,和儿子拥有一个幸福人生的选择题里,李源依旧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伟大的艺术作品是造福世界上那些装逼犯们的,普通人没几个会在意蒙娜丽莎的微笑有多么神秘。
但儿子的幸福人生,是儿子的。
将这个思路大致说了遍后,李源响应了再次鼓噪起来的聂雨:“打扑克打扑克!今年过年七天乐,天天打扑克!”
“呸!一群老妖婆群魔乱舞么?”
娄秀嗔怪道。
李源语重心长道:“做什么,怎么做都是其次。在有情人眼里,在爱人眼中,你们永远都年轻美貌,一颦一笑,都让我心醉,沉迷不可自拔。”
聂雨威胁:“四个二,一定炸了你!”
秦大雪拿出两副牌道:“今天打双扣,源子去叫高卫红,车轮战!输家做俯卧撑!难得放松一个假期,好好打打牌!”
聂雨:“……”真的玩儿打牌,那她还不输惨了?
娄晓娥倒是赞同:“打牌好打牌好,我们和大雪比比,看看她到底多聪明!”她牌技不错。
看着秦大雪一本正经的招呼着娄晓娥一起洗牌,李源肚皮都快笑破了。
玩儿正治的,是真坏啊!
因为常年保养得当,营养不缺,又有李源这样的大师级中医调理,所以一个个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出头。
正是徐娘半老,风韵正浓的时光。
看的李源赏心悦目,只有少年才不知阿姨的好啊……
……
一九九四年的春节,并不比往年更热闹,反而显得清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