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姝凝心绪有些复杂,她对章凌只有兄妹之情,但表哥对她一直都很好,所以她也不知该怎样回报他。
香儿轻声问:“姑娘,世子爷说了什么?”
郑姝凝将那封信重新递给她:“表哥应该快要回京了,把这封信拿去烧了吧。”
“是,姑娘。”香儿觉得这封信有些不同寻常,又不敢去看。
郑姝凝心里攒着事,想再躺一会,外面又响起了兰儿的声音:“七姑娘,我们夫人请你过去用膳。”
郑姝凝浅叹了口气,朝外喊道:“我这就来。”
正房,郑姝悦轻轻揉着腰,昨夜折腾得久,她走一步都觉得腰酸。
“公子这也太不心疼人了。”嬷嬷过来替郑姝悦揉腰,皱眉道。
她昨晚替夫人洗漱的时候,那身上都是深深浅浅的吻痕,怎么也不怜香惜玉一下。
郑姝悦无奈而笑:“嬷嬷快别说了,等下让凝凝听到还要笑话。”
这小姑娘还没嫁出去呢,再说昨晚是她有意主动,还真怨不得旁人。
闻言,嬷嬷怜惜的看着她:“那夫人是真正的放下了?”
当日的事情是有隐情,虽然她们夫人是主动退了与国舅爷的婚事,但这两年夫人一直未放下国舅爷,她们作为贴身伺候的只能向着自己的主子,夫人要是能够放下,那自然是极好的。
郑姝悦轻声道:“放下了。”
不放下又如何,如今的开国公府是皇帝的舅家,这要是传出个什么兄长与弟妹有染的风声,那真得是将开国公府推到风口浪尖上。
嬷嬷便也猜到了她昨日为何过了一会才去洗漱,道:“夫人想通了便好。”
国公府的几位公子都培养的很好,但要论出色肯定属国舅爷最为出色,二人的婚约还是祖辈定下来的,只是二人如今身份悬殊,也确实不能光想着过去。
郑姝悦笑了笑,让丫鬟去看郑姝凝过没过来。
少顷,郑姝凝俏生生地走了进来:“长姐。”
“凝凝来了。”郑姝悦笑着握住她的手,仔细看了她一眼,问:“这还有心事?”
郑姝凝觉得什么事都瞒不过她长姐,轻轻摇了摇头:“长姐多想了,我哪有心事。”
殊不知郑姝悦这边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摇头笑了笑:“没有心事怎么还不开心,我听说有人给你送信。”
她敢保证送信的事周子礼兄弟也知道。
郑姝凝粉面桃花,托腮道:“是表哥给我写的信。”
郑姝悦喂一块糕点给她:“那信呢?”
郑姝凝应:“烧了。”
“看来还不傻,这信要是被捅到陛下那里去,你就等着吧。”郑姝悦赞赏一笑:“不过你跟长姐说实话,你跟陛下之前真的不认识?”
对于帝王立她妹妹为贵妃这件事,她唯一想不通的便是先帝为何会留下这么一道圣旨,难道真是看中了她妹妹的性情与才学。
郑姝凝摇了摇头,嗓音软软的:“真不认识。”
她要是跟帝王认识的话,她肯定会记得的。
郑姝悦觉得也是,笑问:“那小时候呢?”
说不定她妹妹跟帝王就是那画本子中说的幼年之时许以救命之恩,长大之后成就盛世良缘。
郑姝凝知道她姐姐肯定想歪了,揉着额头道:“长姐,我头疼。”
郑姝悦让人将早膳摆上来,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这有何头疼的,你现在不是贵妃娘娘,等日后入了宫就让陛下为表哥赐下一门好亲事,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