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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超把谢云向自己身前搂了搂,又在他头顶亲了下。外袍裹住他们紧紧依靠的身体,从肩背到大腿赤裸光滑的皮肤相贴,随着动作轻微摩擦。

“你还难受吗?”单超小声问。

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来任何回答。

单超略带自嘲地一笑,把额角贴在谢云一丝表情都没有的脸颊上蹭了蹭。他想起古人的一首诗,却不记得是谢云什么时候教他的了,在这悠远而不真切的夜里突然浮现在脑海中,清晰得像是谢云昨天才在他耳边一字字念过似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

眼下已过四更,月华行至西天,星辰很快就要隐没在夜幕中了。当东方露出鱼肚白时,这场混乱荒谬又混乱的长夜就会结束,从此埋葬在隐秘的荒野。

没有人会知晓,甚至连谢云也不会那么觉得。

只有单超知道,他曾经在这里度过了自己的结发之夜。

·

翌日黎明前,官道上开始有驿站送水的车马经过,单超过去亮出令牌,驿站见是奉高行宫禁卫,便不敢怠慢,将两人送回了城。

谢云迷药的劲已经过去了,但一路上都紧闭双眼一言不发,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愿意有任何反应。单超用衣袍把他严严密密地包裹在自己怀里,外人只能看见兜帽下半张冷漠白皙的侧脸;官员猜测是受了伤的侍卫,但也不敢多问,只忍不住悄悄往那边偷觑。

他自以为打量得非常隐蔽,但冷不防单超倏然抬头,视线锋利阴霾,直直印迎上了他的目光。

官员只觉整张脸仿佛被某种冷厉的气劲扫过,登时出了身汗。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慌忙连连赔笑,小心翼翼挪开了视线。

他们回到奉高行宫时,天色已泛出了凌晨的微光。恢弘的宫殿在阴影中犹如山峦连绵起伏,金墙绿瓦一望无际。单超打横把谢云抱在怀里,跃过空旷的广场、青石的大道,最终停在偏院银杏树下,一步步踏上台阶,在吱呀轻响中推开了屋门。

谢云头埋在他手臂间,一声不吭。

单超抬脚跨过门槛。长夜最后一丝灰影在他身后退去,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屋内还残留着昨夜离开时的景象,蜡烛已经燃尽,半杯茶还搁在桌案上。单超掀开层层轻纱床幔,把谢云放在床榻上,半跪在榻边,最后低头小心地吻了吻他。

谢云终于睁开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单超。

此刻朝阳还未升起,青灰色的晨曦透过窗棂,将屋内所有摆设都笼罩在昏暗中。周围空气安静无声,光影中唯有悬空的浮尘缓缓漂动;除此之外,只有他们深长的呼吸彼此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单超才解下七星龙渊,铮然一声出鞘半截,递给谢云。

“你要是想杀我,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剑身上明晃晃映出了谢云压成一线的瞳孔,三尺青锋泛出点点寒芒。

良久后谢云伸出手,握住剑柄,却没有把龙渊抽出鞘,而是“锵!”一声重重按了回去。

单超动作顿住,却只见谢云抬手指向门口,从齿缝间一字字道:“你给我滚!”

第57章灵堂

第三日,长安遣使率军抵奉,迎北衙统领回京。

而那个奉明黄圣旨而来的使者,竟然是骁骑大将军宇文虎。

北上车马粼粼,马车宽大豪华如房间一般。谢云指尖挑起车帘,目光不带丝毫感情地向后一瞥,只见铁甲扈从长戟如林,遥遥缀着一道黑衣黑马的利落身影,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

谢云放下了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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