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动一颗对死者毫无畏惧的心,你还需要再加把劲。”埃莉诺别开脸,毫不留情地挖苦自己、嘲弄对方。即便理智清楚她需要他,她还是想赶他走。这矛盾的心绪是否源于目睹了伊莎贝拉的遭遇,还是事到如今,她依然……
她没容许自己想下去。
乔治却因为她这应答放松下来:“我会的。”
不等埃莉诺应声,他又意味深长地添了一句:“但您主动问起我与您保持距离的原因,在我看来,这是个好兆头。”
埃莉诺下意识的辩驳更像是狡辩:“是你的态度太反常。”
乔治只是微笑。她顿时暗恼自找麻烦。
对方冷不防换了话题:“您对伊莎贝拉女士的死似乎并不在意。”
埃莉诺没否认:“这么说虽然很冷酷,但她并非因我而死。”
“您就没有想过帮助她?”
“没有,”她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干脆放弃了矫饰,只淡淡道,“除了她自己,没人能救她。”
“那位塞维尔大人也不例外?”
埃莉诺笑了:“那时塞维尔大人也没能救我。”
“所以……您选择了自救?”
“我无法断言我是否得救了。”
乔治半晌没说话。而后他兀地抛出一句:“和您不同,我害怕死亡。”
“可你不止一次向我宣誓,说你愿意为我而死。”埃莉诺知道这话问得过分,但她本就意在惹对方不耐,好快些结束这段句句意在撬开她防备高墙的对答。
“我并不准备收回那句话,”乔治直直凝视她,唇角的弧度被最后一线夕阳点亮,蓝紫的艳光竟然令笑容都显得凄楚,“如果是为您而死,再恐惧我也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