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岒看到他那一副倨傲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我们就不可以过来?”
“可以,怎么不可以。”说着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夕阳西下,你们是否该走了?”
“你当我们愿意待!?”说着就拉起滕淑仪。
储岒是被气昏了,可滕淑仪还清楚的记得自己为什么赶回家,“老四,听说你身上没钱了?”肯定的语气让毕悠反射性的看向她。
“你怎么知道?”储备眉头微皱。
滕淑仪怕他多想,忙说是内衣店的店员告诉她的。随即打开手包,把里面的钞票都拿出来,一旁的储岒虽然不赞同,却没有出言阻止。
自家嫂子,储备也没同她见外,“三嫂,谢谢啦。”
他的话音一落,毕悠也跟着说:“三嫂,谢谢啦。”见她就要走,“你且等一下。”
“还有事儿吗?”对于绝美且身家不可估量的毕悠,滕淑仪的感觉是复杂的,见她去扒拉百宝箱,灵光一闪,却是不敢相信。
“三嫂,阿储说这些珍珠不能换成钱,给你一些留着做饰品吧。”无功不受禄,除了跟储备不讲究,女神分的清楚的很,直接把手中的珍珠塞到滕淑仪的手包里。
别说滕淑仪反应不过来,就连一旁的储岒也被她这彪悍的动作给整懵了。虽然一把抓不几个,可,那也够受的啊。“储备……”
叫他也没用,这败家的媳妇儿哟。“三嫂,天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吧。”说着开始再次赶人。
“可…可…”珍珠的光滑还停留在手指上,滕淑仪喃喃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储备见她这样,就笑着随口绉道:“你有所不知,她平时就拿那些珍珠当弹珠玩。”
“咦,阿储,你怎么知道啊?”正想开门的毕悠手一顿,转过身稀奇的问,“我有同你说过吗?”她怎么不记得了。
“我猜的。”看到兄嫂脸色一变,登时满头黑线,“三哥,你们回去的时候别同爸妈说,改天我工作稳定下来,会带悠悠回去看他们的。”
“……”看到弟弟眼中的希冀,储岒叹了一声,“毕悠是吧,我和储备还有点事要说。”
“哦,那让储备送你。”毕悠不作他想,直接把身边的男人推出门外。
走到楼下,储岒才停住步子开口,“老四,你呀。”说着大医生无奈的摇摇头,“演戏这事我们拦不住,你好自为之。可那姑娘,你要考虑清楚。”
“是啊。”滕淑仪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你虽然不愿意说那姑娘家在何处,可我看不比咱们家差,那姑娘也不大,你万万不可胡来。还有你这房子……”
“行了,我知道。”见他们没玩没了,储备一抬胳膊,不远处的司机就把车开来了,“我已经成年了,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随即,“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转身就走。
储岒看他双手插兜,端是潇洒,无力的往后一仰。
“老公,你说这老四想干嘛啊?”话都不让她说完。
“咱们家有在这边有置业吗?”每天扎在医院里的储院长挠头了。
“好像有,就在华瑞对面,我隐约记得是酒店式公寓。对了,大哥当时准备在那里建商场,还是小四插嘴,才把七楼以往全改成公寓售出去。”说着一顿,“你说小四是不是那个时候就有这念头了?”
“不会的,要是这样他不可能到伦敦大学读哲学。”他这点还是能保证的,“只是,这个四儿…”他们兄弟几人,不说每个都守规矩,可也没想像老四这么大能耐,离家三天就能金屋藏娇……
要是有可能,储备真不想把这娇藏起来。一推开门就看到毕悠摇着手里的钞票,睁着亮亮的大眼。“阿储,咱们有钱了。”
任谁对上那明艳的容颜,都说不出让她不开心的话。储备扬起淡淡的笑容,“去超市?”
“好的,要买好多好吃的。”说着拉住他的胳膊,“你三哥说了什么?”
“我以为你不会问呢。”
“你以为我又偷听你们谈话了?”毕悠哼了一声扭过头,“我才不干那么没品的事呢。”
“是,你想知道问我就可以了,没必要多此一举。”储备实在不忍提醒她早上发生的事。简单的把三嫂的交代叙述一下,到超市挑一些家常菜色,为毕悠买全洗漱用品,两人就手拉手回去了。
洗澡出来,储备见先他一步的毕悠趴在床上,满头乌发直直垂落在床边,“怎么不把头发弄干?”
“阿储,我今儿才知道,用水沐浴也很舒服啊。”毕悠说着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要我帮你弄头发吗?”
“不用,我用吹风机就好。”对于她打个响指就能把头发烘干的技能,储备只想远观,“对了,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