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不知怎的,我心中竟有些喜悦,我急忙站起身去开门,在我开门的瞬间,池农忽然在后面叫了一声:“铮子,别开门!”
但门已经开了,一个女人站在门口,与我面对面,那是一张白的毫无血色的脸,细长的嘴唇,红的又那么明显,一颗醒目的黑痣之上,是一双湿润的眼睛,微微上挑的眼角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一声尖锐的嘶吼,仿佛来自地底深处:“我来找你了!”
我的脸色顿时惨白。
“走,跟我去见陈德!”
她伸出手,皮肉微微松弛,但是很白皙,十根手指上的指甲,尖尖长长的,都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在微昏的灯光里有些耀眼。
但它很快变了。
猛地一下全部变黑,没有白皙的皮肉,没有红艳的指甲,只有油膏一样的黑色。
仿佛高温碳化了一样!
黑色的手指又短又粗,慢慢地伸过来,犹如一根针慢慢地刺进我的太阳穴。
“啊!”
刹那间,我的头像是被一个大铁棒猛然重击,一下子打的粉碎,我抱着头嘶声惨叫!
“铮子!”
“铮子!”
两声喊叫将我从遥远的地方拉了回来,痛楚渐行渐远,我晃了一下晕眩的脑袋,看见郑蓉蓉愣愣地站在门外,她诧异地看着我,嘴巴微微张着,似乎是想说话,却又不敢说。
成哥和池农都抓住我的胳膊,嚷道:“你怎么了?发什么癔症!”
“我……”
池农见我的脸色异常,满头大汗,低声问道:“又是那种情形?”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
那东西,真是阴魂不散!
池农和成哥都皱着眉头去看郑蓉蓉,郑蓉蓉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地说:“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忽然瞥见郑蓉蓉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吊坠,吊坠上有个图片,那图片黑白分明,正是化芳的遗像!
我的脸色刹那间又惨白起来。
郑蓉蓉见我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胸前,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的神色,迅速地把手放在了胸口上,然后愤然地看着我。
我兀自不觉她的异样,沉声道:“你把手拿开。”
“干嘛!”郑蓉蓉气鼓鼓的说。
“你什么时候挂的那个照片?”我问她道,因为昨天我看见她的时候,她脖子上没有这个挂坠,更没有这个照片。
郑蓉蓉这才明白,我看的是那个挂坠,不是别的地方。
她用手拿着那个挂坠,说:“我有时候带,有时候不带,怎么了?”
我愣愣的没有说话,心中暗道:“两次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在郑蓉蓉存在的情况下发生的,难道那邪祟就在郑蓉蓉身上?”
我盯着郑蓉蓉看,迅速地以相形、相色对她进行判断,再加上她说话的声音,身上的味道,也可以相音、相味,这一番下来,并无任何异常。
郑蓉蓉看着我,疑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是来找大师傅的,大师傅他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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