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塔利维尔堡是林恩离开德泰尔军队的第三天下午。
此时正处于与邻国交战的特殊时刻,所以城墙上的驻军对任何靠近城堡的军队都十分警惕,好在林恩早早让利奥举起瓦兰迪亚独特的血红底色的旗帜,这才没让城墙上的弩手扣动扳机。
旗帜是贵族豪门的标志,在瓦兰迪亚王国内只有国王亲自分封的男爵才有资格拥有,林恩目前还不够格。
在国王那里出之前,奥斯皮尔就想到这个问题,他拿出自己备用的旗帜交给了林恩。
在混乱无比的战场若是瓦兰迪亚的军队不小心把林恩一伙当成敌人,那他哭都没地儿去哭。
林恩自是无比感激地收下,旗帜对于一个领主来说无比重要,几乎可以算做是身份的象征。
林恩的军队扛着奥斯皮尔的旗帜,那就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军队,如果做了什么劫掠村子的恶事,也会被安在他的头上,但这种天怒人怨的事儿林恩也不会做。
单独行动的时候林恩只需要立起奥斯皮尔的旗帜,不过若是加入德泰尔国王的军团,那还要在原本的旗帜上面挂上国王的旗帜。
在国王旗帜的庇佑下作战,这代表着臣服与归顺。
战场上旗帜绝不允许被破坏,战争中的掌旗官往往是己方最强大的勇士。
掌旗官是最荣耀也是最危险的职位,他要位于军队的最前列,带着士兵们冲锋陷阵。
奥斯皮尔的旗帜图案上半部分是一根巨大的羽毛,下半部分是两把交叉的权杖。
林恩想了一阵奥斯皮尔如此绘制旗帜上的图案有何深意,权力在他的眼里轻如鸿毛?也对,他更喜欢第纳尔。
林恩亮出旗帜,表明身份,塔利维尔堡的守卫们还是没有打开城门。
他们通知林恩在此等待,他们要把这件事通知给领主阿拉里。
阿拉里没让众人等待多久,一小会儿后,他就出现在城墙之上。
阿拉里和他的父亲——德泰尔国王长得十分相像,不过他的头更多,脸上也没有什么皱纹。
“战争时期,多有得罪,一切还是小心为上的好,请把我父亲的手札送上来吧。”阿拉里的声音有些冰冷。
城墙上放下一个绳子牵着的木篓。
昆顿把手札送了上去,阿拉里看过后,表情严肃,“你来晚了,你看这地上散落的木头,卡拉多格的军队昨夜还在这里构建攻城器械,准备强攻我的塔利维尔堡。”
“其他几个男爵被隔在外面,我正欲死守,没曾想他们半夜悄然撤退回巴旦尼亚,我不敢深追,这是他们的老伎俩了。”阿拉里摊着手,“况且,追上我们也打不过。”
林恩回道“他们如此急忙,应是国王的进攻起到效果了,那我们。。。”
“我不会去配合夹击的。”阿拉里抚摸城墙,“我刚刚收到消息,阿尔德里克男爵在野外被西帝国的加里俄斯皇帝击溃,死伤一百余人,现在已经逃到萨哥特。”
“那西帝国的军队现在哪里,有消息吗?”林恩问到关键。
“暂时不知,所以我不能随你去夹击巴旦尼亚,即使我知道这可能是一场大胜,可塔利维尔堡绝不能落入西帝国的手里。”阿拉里有些沮丧,“你把消息带回去吧,这样我也能省下几个骑兵,为守城增加一点点胜算。”
“祝你好运。”
自始至终阿拉里都没有打开城门,不过在林恩临走前,他命令士兵递下来一些吃喝和补给,也算是给林恩一些帮助。
贝克说“大人,您还没问其他的男爵哪里去了?”
“不用问,西帝国的加里俄斯皇帝携着胜势,如今在瓦拉迪亚的中部平原就仿佛一把直面腹部的利刃,哪都可以打,”昆顿沉声道,“这些男爵应该已经在撤回自己城堡的路上了。”
林恩盯着远处被砍倒一大片树木的森林,“是的,现在主动权完全不在我们的手里。”
“那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几个队长齐刷刷地望着林恩。
“回巴旦尼亚!哪怕只有我们去夹击。”林恩咬着牙,“王国就像是鸟巢,诺斯村和我们现在就像是刚从鸟蛋里孵出来的小鸟,要是巢少了一块,那风雨就要淋到我们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