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三弟都开始做家具啦!先别急,咱们把钱分分!”邹奶奶一回到家就开始不消停的骂,葛云和邹安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索性就找上门来要钱了。
邹平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彭桂香和邹茜所在的屋子,好一会都没听到动静。泄气的低下头,一边忙着手头的活,一边小声回道:“二哥、二嫂,这事以后再说吧!”
“什么以后再说?”葛云的嗓音猛地飙高,尖细中夹带着滔天的愤怒,“三弟,你可是答应的好好的,要跟咱家合伙的!怎么?一转身就想反悔了?亏二嫂还当你是个老实憨厚的,想着你肯定记得你二哥,没想到……”
葛云的话并没有说完,而是拿胳膊肘用力捅了捅邹安。接到暗示的邹安立刻板起脸,语气不好的质问道:“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耍二哥好玩是吧?”
“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二嫂,你也先别急着恼。合伙的事,我确实是应下了。可事有轻重缓急,我手里这几个柜子是想着赚点钱给柏赫妈妈治病的。木材也不需要二哥二嫂出,我自己搞定就成。”邹平想的很简单。不要邹安和葛云出材料,也就算不上合作,自然不需要分钱。
不过,葛云和邹安显然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打发的。恶狠狠的呸了一口,葛云不乐意的轻哼一声:“三弟,不是当二嫂的爱说闲话,那唐素素跟你什么关系?你做什么要赚钱给她治病?她又不是你媳妇,你又不是她汉子……”
“二嫂!”葛云的话太难听,而且事关两人清白,邹平性子再好也忍受不住,“你胡说什么呢?这事能瞎掰活的?”
“我胡说?哈哈!我倒是不想胡说,可你做的这些事,架不住我不乱想啊!三弟,你自己说说,要是你跟那唐素素清清白白的毫无关系,你赚的钱为什么要给韦柏赫?”换了别人,葛云确实不会乱说话。但是邹平,葛云笃定了他的老好人性子不会拿她怎样。是以,葛云完全没有任何忌惮的搬弄起了是非。
“轰……”邹平手中的木头猛的砸在地上,吓了葛云和邹安一跳。若是以往,邹平可能真会如葛云所想那般,气恼的沉默不语,或者神情不悦的顶撞几句就算了事。但今天不同!彭桂香和邹茜都在跟邹平赌气,邹平这辈子最重视的两个女人就坐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邹平忽然就火了、飙了!
“二嫂,你也是当妈的,怎么可以说出这么阴损的话?能不能为邹楠和邹志积点德?倘若哪天你躺在床上快要病死了,我邹平照样会竭尽全力的赚钱给邹志,让他拿回家救你!真到了那时,我看你还说不说得出此刻的话!”阴着脸瞪着葛云,邹平的话不带脏字,却杀伤力十足!
早在葛云拿邹平和唐素素说事之时,屋内的彭桂香就用双手捂住了邹茜的耳朵。皱着眉头听着葛云越说越不像话,正欲出门反驳几句,就听到了邹平的发飙。尽管邹平的话有些不厚道,但彭桂香还是默默的坐了回去,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算被彭桂香捂住耳朵,邹茜又哪里会真的听不到后续?葛云的那些难听话说出口,邹茜一丁点也不意外。但是邹平的发飙,邹茜先是愣住,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欣喜。看来方才她跟她妈妈的话还是对她爸爸有触动的!
“老三!瞎说什么呢?葛云是你二嫂!”葛云病的要死了,邹平赚钱给邹志,让邹志拿回家救葛云,这话没错。但是后面那句话算什么事?嫂子和小叔?什么乱七八糟的!邹安绿着脸喝道。
“二哥,柏赫的妈妈是桂香的好姐妹,柏赫的爸爸是我曾经的好友!你不让我瞎说,可以!但你也得管好嫂子的嘴,让她别无中生有!”邹平一大男人都能被葛云的说三道四气得发火,更何况遭遇了种种磨难的唐素素?不管是为着自己的三口小家,还是为着唐家的平静,邹平都容不得葛云造这种谣!
“邹平,你不要以为我喊你一声三弟,你就能肆意败坏我的名声?我葛云一辈子清清白白……”葛云到底是个女人,再尖酸也受不了这种屈辱。当着邹安的面被邹平扣上大帽子,葛云怄得气血上涌,顿时红了眼眶。
“柏赫妈妈难道就不清白?二嫂,都是女人,平心而论,你自己都受不了的事,为什么还要强加在别人头上?我帮唐家,是凭良心做人,堂堂正正!桂香和茜茜都能作证!”葛云觉得委屈,邹平又何尝不觉得冤枉?反正不管怎样,这种伤风败俗的闲话都得刚一起头就掐断!否则,后患无穷!
“没错!我跟茜茜都能给邹平作证!”听出葛云的哭腔,彭桂香打开房门,拉着邹茜走了出来,“二嫂,茜茜还在家呢!你说话注意点,别污了孩子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