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因为山贼的那次。
她成过亲,也喜欢过人,自然晓得那特别的地方特别在在哪里。可她看穆延,却只看得出了他面上的坦然,没有看出那样该有的暧昧旖旎。
是她会错了意吗?
对视了一会儿,祝苡苡纷乱的心绪才渐渐平息下来。
她自嘲的笑了笑。
沉淀心绪后,她坦然地接过了那琉璃手串。
“很好看,”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她接着道,“幸好我也买了个人偶送给你,不然只收了礼,却没送礼,这可说不过去。”
穆延悄悄的抚了抚手上拿着的瓷偶,笑意越明晰。
他以为她会埋怨他乱花钱,怪他不懂得衡量。就像曾经那只他没有送出去的珠花一样。
好在她并没有说。
她喜欢,他便开心了。
时候差不多他该走了,可他却还想再多看她几眼。
穆延凝眉,细细想着还有什么忘了与她说的。
想了好一会儿,他并没有想到什么忘了与她说的话。
他不由得有些失落。但在这间隙,他兀的一下想起在那烟火灿烂的时候,遇上的那个莫名的男子。
于是,那些未加考量的话便脱口而出。
“姐姐刚才在长桥下看见的那个人,他是谁啊,我听姐姐你叫他孟大人,他是徽州府的官员么?”
穆延也只是随口一问,他对那人并没有什么好奇心,他只是想与她多说几句话而已,可他实在想不到什么好说的。
话一出口,穆延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多事。
即便那人是徽州府的官员又如何,与他又没什么关系,他该想些更好的由头与她说话的。
他暗自埋怨的时候,祝苡苡的声音传来。
“他出身徽州籍,不过不是徽州府的官员,他在京城。”
穆延对孟循好奇,也实在正常。
她曾与他说过,她要给祝家找一个靠山。而这会儿,她在江宁随便就能遇见一位官员,倒显得她有诸多门路似的。
他年纪小,觉得奇怪,也无可厚非。
但既然他问了,她便觉得说清楚那也无碍,总归以后还是要提及孟循的。
“他就是我的那位前夫,如今的刑部郎中孟循。”
祝苡苡轻叹了声,接着又道:“其实我嫌弃死他了,方才瞧着就觉得晦气,也不晓得是倒了多大的霉运才能碰见他……但想想,他毕竟是个五品官,我这样的平民百姓便是见着了,也只能好言好语待着,还能冲他脾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