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拧成麻花状,声音自然也发不出来,寻常人这样早就死了,不过小孩只是难受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命还在。
月季绅士找了张纸巾擦手,背靠墙角的盆栽,明明是完美的攻击机会,缠在上面的蛇却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玩家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气氛越是沉默,越是加重了恐惧感。
唯独坐在月季绅士肩头的小泥人依旧是一副纯真无邪的样子,拨动了一下鬓角的红花,声音清脆问道:“我们闯祸了,对吧?”
月季绅士虽说还是冷着脸,对比刚刚好一些。
至少小泥人表现出的立场是出了事,它愿意一起担责,不过其中的真假就不好判断了。
伴随着咔吱咔吱的响动,那边小孩费力把自己的脑袋重新掰正:“家……”
“嘘。”小泥人食指放在唇中央,笑得冷漠无情。
小孩听不太懂人说话,好在基本的手势还是能品出来,他的确安静了,安静的原因不是因为听话,而是仰着头琢磨那个手势是不是表示让自己安静。
“主,主持人……”女玩家小声叫了下。
月季绅士没心听她说话:“游戏只有七天时间,你想继续杵在那里,我没意见。”
女玩家这才发现身边的几名同伴,抓紧利用小孩发呆的时间迅速在周围寻找。她只好强忍着恐惧,加入翻找的队伍。
月季绅士并非单纯站在那里,实际是在等待,等着被规则惩罚,然后来新的主持人接班。
突然,他朝楼上看去,二楼传来了一阵异样的空间波动,上楼后月季绅士在墙角看到一个穿宽大袍子坐小马扎的人。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立马接手工作?”
神算子不是一个人来得,左手边放着一个笼子,里面关押着鬼婴。
月季绅士心中陡然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神算子来接替自己,鬼婴呢?
很快,神算子便给出解答:“由鬼婴来担任接下来的猜拳工作,你带着楼下的小孩离开。”
在对方开口前,他淡声做了补充:“如此便可以抵消规则的惩罚。”
月季绅士:“惩罚从来没有抵消一说。”
“现在有了。”神算子站起身,短暂离开了喜欢的小马扎:“在你之前,那孩子险些被几个主持人打死,相较而言,这次算轻伤。”
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你是个聪明人。”
被规则惩戒,重伤恢复需要付出超乎寻常的代价。
月季绅士没有答应,但也没直接拒绝:“为什么是我?”
“那几位同僚担心克制力不够,半路下死手。”
月季绅士很快有了权衡,瞬间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旁边多了个玩蛇的孩子。
这个结果似乎在神算子的预料之中:“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原本该成长为鬼王,因为个别原因屡遭磨难,这个恶果游戏也要承担一部分。”
言外之意是在成长起来前,如果谁失手杀人,会遭遇游戏的超强度惩罚。
小孩根本不了解外界情况,乐不思蜀地玩蛇,把‘家父苏尔’当成是口头禅挂在嘴边。
闻言月季绅士面色阴沉不定,强行压抑住杀机,提醒自己万一失去理智下重手,将要遭受的惩罚会是原来的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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