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潮没和他待多久,径直往客院方向去了,她等在去客院的路上,没过一会儿果然等来了徐天楚。那徐天楚一见到她,眼中冒起一团精光还带淫光,快步走过来亲热喊道:“锦月表妹!”
他被姑姑叫到洛都,为的就是娶这个萧锦月,姑姑都说了,只要能把她娶了,她那一大堆嫁妆就是他们徐家的,而且这可是前昱王妃,昱王睡过的女人,他也想尝尝滋味。
姜雨潮带着警惕的兰桥走到徐天楚身边,轻声对他说:“我奉劝你一句,识相的就赶紧离开洛京,否则性命不保。”
“你那姑姑与你说得好听,只是她不知晓我与昱王之间有隐秘,我实话告诉你,昱王哪怕休了我,也不会放我嫁与他人。一旦你想要娶我的消息传出去,你将有性命之忧,我已经在这里提醒你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劝告。”
徐天楚一惊,等他反应过来扭头去看,姜雨潮已经翩然离开了。他擦了擦额上冷汗,心道难道真有内幕?不不,一定是骗人的。他安慰自己,可是想起刚才萧锦月笃定的话,也不像作假,心里自然而然生出几分疑虑。
兰桥也被主子的话给吓到了,离开后悄声问她:“主子,您说真的?昱王他……”
姜雨潮面不改色:“当然是假的。”
她摸了摸身上的紫色纱裙,心情又变好了些,“兰桥,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东城码头那边有雇佣壮士的,你回去后让我那铺子上的管事悄悄去找几个壮士,拿够钱,盯着那徐天楚,只要他一出门,就给他用麻袋套着脑袋打一顿。”
兰桥:“……啊?”
姜雨潮:“打的时候让人在他耳边说‘敢和王爷抢人,活得不耐烦了’,记得,要凶。”
“……啊!”兰桥忽然笑起来,“我明白了,我一定办好这事!”
兰桥第一次被委以如此重任,一心都是如何将任务做得又快又好圆圆满满。她还借着买头花的由头出门去东码头打听了下消息,只是那些壮士她瞧着都不是太灵活,怕他们做不好主子吩咐的事,于是有些犹豫苦恼。
事情就是这么巧合,她恰好遇上了右武等一群兄弟出来喝酒,而自从桂花糕事件后,两方人马对对方都有了了解,右武上次带人帮忙送布料去明月观,就认识了兰桥,这会儿见她愁容满面,便主动上前询问。
知晓事情始末后,右武瞪着眼,心道这还了得?!哪来的狗屁穷酸,也敢跟他们王爷抢人?
“兰桥姑娘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们兄弟了,保准给你们主子做好!”右武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徐天楚就出门了,他是去拜访从前的同窗。
被人拖进暗巷里,钵大的拳头下雨一样砸下来,全锤在身上腰上,还有人往他下身踢。徐天楚懵了片刻就惨嚎起来,浑身疼痛中,他听到有人阴沉沉地说:“敢和我们家王爷抢人,找死。”
徐天楚:是、是昱王!那个萧锦月说的是真的!
第88章第九章
徐天楚来洛都除了想找个有钱的妻子之外,还想给自己活动活动,选个小官什么的。他考了几年都没能考上,只能走推荐的路子,本想着娶了萧锦月,当了相国的亲女婿,那还不是权财两得,谁知道会因此得罪一个王爷。
徐天楚吓得不轻,回到相国府,一天都不敢多住,不顾身上的疼痛,收拾东西就要回交东老家去。萧夫人得知了消息,带着人来拦。
“你这是做什么,不是都说好了,如今好端端的,怎么这就要走!”
因为拳头都打在身上了,脸上没打,徐天楚痛的要命,不撩起衣服却看不见伤,所以萧夫人不明所以,只觉得这个侄子实在不堪大用。要不是她娘家就只有一个庶弟,又只生了这一个儿子,她才懒得抬举。
徐天楚一身伤痛,这会儿对萧夫人也有了怨气,觉得是她害自己遭罪,闻言就嚷嚷:“还不走,我在这等死吗!我这身上到处是伤!”
萧夫人莫名其妙,喝道:“什么伤?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难道是有人打你?岂有此理,洛都天子脚下,谁敢做这种恶事,还有没有王法了!”
徐天楚:“……”打我的就是王法他儿子。
萧夫人:“是不是萧锦月那小贱人做的?你说出来,相爷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徐天楚目露恐惧:“不是她,你别乱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我真的要走了!”他那还敢说这些,说不定那昱王知道了,又派人来打他,或者干脆把他杀了,他这么一个小人物怎么和那种天潢贵胄斗。
这事说起来真是太糟心,徐天楚虽然没有和萧夫人说清楚,但是去和友人告别的时候,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憋屈,和几个朋友抱怨了几句。
于是等他离开洛都后,暗地里又开始有传言说昱王对前昱王妃藕断丝连,私下里阻挠人家再嫁,还放出话来说谁敢娶萧锦月就是在和他抢人。
萧夫人一听这传言,对于侄子的匆匆离去才自觉找到了原因,原来他说自己被打了,是昱王做的。可是昱王不是厌弃萧锦月,怎么又会做这种事?
萧相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昱王这人心思实在不可捉摸。他左思右想之下,怎么都不能放心,特地将萧锦月叫回相国府,亲自询问。
“女儿,你和昱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