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光野进来探望兄长,见这副场景不免皱眉。
孟母见二子进来,忙拉着他将女儿告知她的事学舌给他。谁知孟光野听了,却是眼都不眨,“大嫂在宫里受了委屈,娘当去宽慰几句才是。”
孟母瞪大了眼睛,“她将我孟家害得这么惨,我还去宽慰她?”
孟光野道:“她哪里害了孟家?”
“她害得你阿兄与你都升不得官了!”
“娘这话错了,孩儿昨儿才被衙门提了职。”
孟母乍喜,“果真?”
孟光涛问:“二弟提了什么职?”
“愚弟调入大常寺作了左寺丞。”
孟光涛微微一愣,那是正六品的官儿,二弟不过短短几年,就已越过了他的官职。孟光涛想起自己这些年汲汲营营,还不过是个七品官儿,他突对弟弟生了嫉妒之意,连恭喜也是敷衍。
孟母问清官品,喜得笑开了花,直埋怨二子为何不早告诉她,家里连好菜也不曾准备云云。
孟光野道:“不过是寻常升迁,不足为道。只是这般看来,孩儿仕途并不为大嫂所扰,娘不必杞人忧天。”
“哼,她不扰你的,却是扰了我的。”孟光涛尖酸道。
孟光野淡淡回道:“大哥许是因病耽搁了前程罢。”
孟光涛听得刺耳之极,他竖起一边眉毛看向自小敬他的二弟,好似自他得了病后,二弟便不再敬他如初,果真世态炎凉,连亲弟也这般作态。
孟母最后还是让厨房张罗了一桌好菜,孟光涛因病不便,孟母也不叫湛莲,孟光野心想她脸伤未愈,也就没有开口。
春桃近来听湛莲命令,拿钱交好了许多孟府奴才,因此孟母庆祝孟光野升官的事儿马上就知道了,她转给湛莲听时有些愤愤不平,“这种大事孟家竟知会一声也不曾,太不把夫人您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