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还怕我飞了不成?”
湛煊眼闭得更紧了。
湛莲好笑抿嘴,冷不丁拿手去挠皇帝的胳肢窝。湛煊一时不察,被她挠得笑倒在床上。
皇帝怕痒这事儿惟有湛莲知道,即便有宠妃恃宠时大胆戏挠与他,他也端着装作不痛不痒。只是宝贝妹妹一挠,他便绷不住了,蜷着身子歪倒在床,湛莲还不依不饶扑了上去,湛煊轻笑两声,伸出长臂反击。湛莲原是不怕痒的,如今居然也怕痒了,咯咯笑着转攻为守。湛煊见状,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长指在她身上作怪,挠得湛莲受不住娇喘吁吁,连连告饶。
“三哥哥,我不玩了,你还闹。”作妹妹的总是耍赖的主儿。
湛煊还压在她身上,往她腰上捏了一把,“玩不过就耍诨,瞧朕养出的玩意儿。”
湛莲嫩白娇颜香汗涔涔,娇俏挑衅吐舌。
湛煊沉沉一笑,眼神一变,坚实的胸膛往下压了一压,湛莲见状不妙,正想识时务地告饶,却听得一道重重的抽气之声。
湛莲立刻扶着哥哥肩膀抬身一看,却见一道瘦弱身影飞快地消失在屏风后头。
“哪个傻丫头?”皇帝头也不回,只扶着湛莲的腰轻描淡写地问。
“是春桃,跑了,”湛莲坐起了身,“她是全雅怜带到孟家去的丫鬟,虽然笨了些,但挺忠心的。”她停了一停,又加了一句,“哥哥不要杀她。”
湛煊但笑不语。
湛莲自知春桃对她忠心,定不会出去与人宣扬,因此并不着急,她反而将湛煊推向床头,“这会儿春桃是不敢进来了,哥哥今夜便在这儿睡罢,我看着哥哥睡下了,我才睡。”
自己好似一觉醒来便成了全雅怜,可三哥哥却是真真切切地失去了自己两年之久,恐怕是一朝被蛇咬,如今失而复得更为害怕了。湛莲心疼不已,下决心守着哥哥看他好好睡上一觉。
湛煊如小孩似的由着湛莲盖好了被子,一双黝黑的双眸直直瞅着她,心知湛莲脾气的他明白自己若是不睡,她今儿也将不眠了。他似有若无地叹息,执了她的手以拇指摩挲两下,“哥哥明天还能看见你么?”
这脆弱的语气哪里像是手握江山的帝王天子?湛莲鼻酸,用力回握他的大掌,“哥哥赶莲花儿走,莲花儿也不走。”
湛煊咧嘴一笑,“傻子。”说罢,他缓缓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