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用右臂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抵在她耳边低低笑问:“生哥哥的气哪?”
湛莲使劲挣扎,无奈粗臂如钢,她气闷地抓着他的手臂道:“你是谁家的哥哥,莫要认错了人走错了屋子!”
湛煊从胸腔震出笑意,“朕这些时日真真忙得脱不开身,你就别怪哥哥了。”
“你忙什么?”
“一些个杂七杂八的事儿。”
湛莲气得笑了,忙杂七杂八的事儿,就将她扔在孟府不闻不问了。“那您老人家回宫继续忙儿去,我便不恭送了!”
“这不是忙完了么?明儿起,朕就能好好陪陪莲花儿了。”湛煊将她的冷嘲热讽只当秋风拂耳,并且莲花儿是因他冷落了她才发了大脾气,他想想便十分满意。
“我从明儿起便忙了。”
“你忙什么?”
“你管我忙什么!”
湛煊哈哈大笑,捏捏她因气恼而染上绯红的娇颜,只叹妹妹怎地这般惹人怜爱。
“哥哥知错了,哥哥给你赔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哥哥,嗯?”
湛莲对三哥哥本就是气不长久的,听他这软语告罪,气儿顿时消了大半,她抿了抿唇,过了一会道:“哥哥政务辛苦了,理当好生休息,不该来这里。”
瞧瞧这心软的眼珠子!湛煊勾唇,“朕怕不来,莲花儿的嘴儿明儿都可以挂油瓶了。”
竟还笑话她。湛莲噘了嘴,又记起他说的挂油瓶,忙又抿了起来。
这娇憨的模样让湛煊好生爱怜,他的声音低了一分,“朕说笑的,朕这几十日想莲花儿想得寝食难安,实在等不了明儿了。”
湛莲这才笑了,“我也想哥哥,只是哥哥下回再不可这样儿了,哥哥即便有要事,也让我时常去见你一见,我定会乖巧不打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