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吓了一跳,却是吃惊更胜一筹,她的三哥哥居然怒喝于她!从来对她软语相向的三哥哥竟然吼她!
湛莲红了眼眶,也不知是恼火还是委屈。
湛煊往时一见妹妹委屈,再为坚决也会举白旗投降,今儿却是铁了心了,瞪着她看就是不松口。
“孟光野于我有两次救命之恩,并且他真是个好人,哥哥若看见了定会欣赏于他,哥哥莫要因这无关紧要的小事错过了人才,也莫要……让我厌恶了哥哥。”
湛莲不知哥哥怎么了,竟然连哄也不哄她。失望更上一层,她深深看他一眼,转身飘然离去。
天都要造反了!他的眼珠子因一个外人要与他翻脸!湛煊什么都能忍,惟不忍受妹妹对他冷眼相向。厌恶于他?因为孟光野厌恶于他?
湛煊额上青筋暴起,将桌上所有什物都扫下了紫檀桌。
隔了一日,湛莲又去劝哥哥,湛煊仍然固执己见,湛莲气恼之下再次拂袖而去。
兄妹两个好几日都互不理睬。湛煊总是去福阳宫去见那假妹妹,湛莲也置之不理。
湛煊本就是故意去气湛莲的,谁知她全无动静,自个儿又气了半死。且又听闻她三番五次派人去牢里探望孟光野,不停叫人宽慰他一定将他救出来,湛煊一颗心就跟在油锅里被人用针扎似的。
他几次想叫人把孟家尽快下罪,然而心头总有一丝犹豫,他听宫仆与他说湛莲日渐少食,夜不能寐,又听说她拿着一根泥人对月长叹,暗自垂泪……
湛煊闭了闭眼。他在做什么哪。
夜里,湛煊来找湛莲,拿了个部族朝贡的新鲜玩意逗她,湛莲看也不看,只当眼前没杵着一个大活人,只低头看自己的书卷。
周围奴婢却是吓了半死。
湛煊挥退神经兮兮的宫仆,伸手去捏湛莲脸蛋儿,湛莲拿手拦在脸上,他去掐另一边,她仍用另一手护住。
湛煊好笑,“你还要与哥哥闹脾气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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