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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期所有课程收尾,开始准备期末考试之时,陈觉非放暑假了——澳洲在南半球,所以这边放寒假的时候,那边放暑假,且假期长度十分可观。姜词一想起陈觉非那副二五不靠的样子就有些头疼,无事都能被他掀起三分波澜,要让他不小心发现自己在跟他舅舅谈恋爱,恐怕闹得天都要塌下来。又想到放寒假都不能随心所欲与梁景行单独相处,不由更觉憋闷。
姜词忙着备考,而陈觉非回国之后同他的狐朋狗友有数不尽的聚会,两人一时也没碰上面。一月上旬,试考完了,姜词的生日便近在咫尺。
陈觉非是个人来疯,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找梁景行借了别墅,非要替姜词办个烤肉派对。姜词的朋友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自然意兴阑珊,但架不住陈觉非念叨,只好应下来。
崇城刚下过雪,别墅的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一大早,梁景行将姜词从家里接来。陈觉非还没到,两人便拿了工具过来铲雪。
姜词铲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将铲子立在雪上,看着一旁的梁景行,“都下雪了,何必非得继续烧烤呢,说不定一会儿火都生不起来。”
梁景行笑说:“吃烧烤暖和。”
姜词缩了缩脖子,“屋里待着更暖和。”
梁景行看她一眼,她穿着水粉色的羽绒服,头上戴着一顶厚厚的毛线帽,脸颊被冷气吹得通红,“你要是冷,先去里面待着吧。”
姜词摇了摇头。堆积的新雪纯白平整,她丢了铲子,过去一通乱踩。转头一看,见梁景行还在兢兢业业地工作,便团了个雪球,慢慢走回去,往他背上一扑,将雪球从领子里塞进去。
梁景行顿时冻得一个哆嗦,赶紧抖了抖衣领,见姜词咯咯笑着打算逃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也从石桌上抓了把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姜词本就怕冷,这下冻得像只蚂蚱一样跳起来,梁景行大笑着替她掏出领子里的雪,警告道:“你给我老实一点。”
姜词哪里肯依,挣开了手腕又要去捏雪球,梁景行从背后将她往怀里一揽,贴着她耳朵沉声说:“乖,别闹了。”
气流钻进耳中,姜词立时缩了缩脖子,“……你这是不战而退。”
梁景行笑了一声,在她颊上亲了一下,松开手,“进去给我倒杯热水。”
姜词脸涨得通红,也不继续反击了,乖乖进了屋。刚将杯子递进梁景行手中,大门外响起一道女声:“大雪天的,怎么起这么早。”
是许尽欢,穿着短款棉衣和牛仔裤,套了双雪地靴,打扮十分休闲。许尽欢到了跟前,将一只纸袋递给姜词,往手里呵了呵气,笑说:“听觉非说了,生日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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