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梅不甘心道:“如今林姑娘和长公子已经定了亲了,等林姑娘进府,您和朝晖苑那里可就是平起平坐了,姑娘您还不趁着林姑娘没进府抓点紧儿,最好是怀个嫡子出来,这样位置才能稳啊!”
为了宋婉清念梅也顾不上什么羞不羞的了,她催促道:“若是抢先被林姑娘怀了嫡长子,您往后又要如何自处,我知姑娘不愿争什么,可现在这局面是您不得不争啊!”
宋婉清知道念梅是为了自己好,可她总越不过心里那道坎,跟沈肆也亲近不起来,她笑笑:“不急,不急。。。。。。”
宋婉清越是这模样念梅就越是着急,她都恨不得把宋婉清绑了送到墨竹斋去,“姑娘总这么说,可您不想想现在是多好的机会,林姑娘不在,长公子身边又没有别的妾室通房,您却夜夜独守空房,这说出去旁人还不
知怎么想呢!”
宋婉清捧着碗,一口也用不下去了,她抬头对念梅道:“我有些乏了,想要歇息了。”
宋婉清哪里是想要歇息,是想堵念梅的嘴巴,念梅嗔她一眼,继续嘟囔着:“姑娘每次不愿听我说话都这么说,从小到大借口就没变过!”
虽然是这么说了,念梅还是从善如流的叫人去准备水,只等着宋婉清用晚饭好沐浴歇息。
宋婉清和念柳对视一眼,等念梅出了门后,两人捂着嘴笑了起来。
念柳给宋婉清竖了个大拇指:“果真阿姐还是最疼姑娘,换作我不愿听阿姐说话,阿姐早就打我三百次了!”
宋婉清笑了两声,放下筷子,到了净房里等着念梅。
她今夜睡的早,沐浴过就睡了,并不知道半夜里沈肆院中又闹了起来。
正屋里灯火通明,沈肆捂着肚子一趟趟的跑。
常安趁人不防,蹑手蹑脚的溜进墨竹斋里,到了给沈肆煎药的小厨房里,里头小丫鬟守着火昏昏欲睡,常安从胸前掏出一个油纸包来,轻轻的打开盖子,把里头的白色粉末倒了进去。
药汁翻滚顷刻便融了,药粉消失在浓黑粘稠的汤药里,常安把盖子盖好,又悄悄的出了厨房。
而那看着药炉的小丫鬟,还在梦中浑然不觉呢。
常安回了行止斋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实在是太刺激了,给侯府长公子下药,也只有自己家主子才这么大胆吧?
而且一下就是那么多,常
安看了眼萧承宴的卧房,窗户上黑黢黢的,萧承宴已经睡了。
就算是沈肆再身强力壮,可那是足以毒倒一匹马的泻药啊!
长公子到底是哪里惹到了自己家主子,让自家主子这么恨他!
若不是常安怕沈肆真的被毒死了,拿了解药去救沈肆于水火,沈肆怕是多少日也缓不过劲儿来!
自家主子,真是。。。。。。够损呐!
常安才把心放回肚子里,想回房好好睡一觉,萧承宴屋子的门忽然开了,他站在黑暗里,一双眼亮的惊人:“你做什么去了?”
常安腿肚子都发软,自家主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想着理由,忽然听见萧承宴冷冷的声音:“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常安如蒙大赦,慌忙的点了两下头,溜进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