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李护卫他们叫来再说。在这儿除了喊,还有别的方法叫他们么?”
“城里的大宅有铃铛线,别院没有。实在不行放把火,他们看见立刻就会过来,再把火灭了就行,就一会儿功夫,不会出事。”
容轩指了指里间,那里是茶房,里面砌着一个炉子,放了不少备用的木柴。
“不行,万一他们来晚了,我们被烧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点火可以,不能点在屋里,外面那片花木不贵吧?就点它们了!”黎久薇将窗户推开一点,朝外面看了看。
“可是我动不了,窗户高,你又爬不出去,怎么到外面点火……”
容轩话还没说完,就见黎久薇从里间寻了一张锦绳编织的脚垫过来,手脚麻利地把里面的锦绳都拆开来,接在一起成了很长的一根。
接着把一个带盖儿的茶盏里面灌上灯油用绳子严严实实地绑紧,系在绳子一端的末端,打了一个结实的结。
然后在容
轩惊异的目光中,黎久薇将一块儿厚重的镇纸用力掷了出去,镇纸砸穿了窗纸和木楞,准确地落到了院子里那丛枯了的花木里。
紧接着就见她将那系了茶盏的绳子头就着灯火点着了,悠了一个急旋整个从刚刚砸出的那个洞甩了出去。
院子里传来一声脆响,紧接着是“哗”的一声,想来是茶盏正好砸在了先一步落地的镇纸上碎了,灯油也随即撒在了枯木枝上。
火很快就烧了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容轩看傻了,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好功夫:“这是飞石索?北边牧人和猎人才用的,你怎么会……”
“我亲爹……以后就叫他黎老爷,以前为了跟元都那些败家子一起打猎,在家练过。我偷着学了,想着以后没机会打猎,也能用来砸破他的脑袋。”
黎久薇张口就来,以后一定还有很多事儿会被盘问,她打算把能推的都推到黎家人头上。
反正那家子什么奇事儿都干得出来,嘴里还没句实话,若有人要去考证,他们说没有这回事,也得被认定为撒谎。
“我想过了,来捉女干的肯定有你父亲……身边得用的那人,他不会自己来,应该会派别人来。这个人是谁,你能猜到吗?”
容轩见她没追问这个身边人是谁,只问派来的人,暗暗松了口气:“应该是钱管家,就是跟买你的白牙婆定下买卖文书的人。”
黎久薇
点了点头:“他还会带一个见证者一起来,这个人能把事情闹大,我猜就是孙姑娘。”
“若不是有人刻意放纵,她也不能在别院门口大闹,也不能知道那些买来的通房究竟何时被送到别院。有钱管家通风报信,就对了。”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想是李成看到烟气进来了。
“大公子,里面没事吧?怎么着火了,这是……诶,门从外面插上了,这都是谁干的缺德事!”
李成二话不说把门打开,看到二人像被烫了一样转身捂住脸,“大公子,黎姑娘,你们这么快就……嗯……那个……你们是不是要有小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