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这不平等的关系,怎么会是好朋友?
果然,就听萧煦道:“陈文轩,我靠我自己的努力生活,并不觉得有什么苦。”
这铺子是徐嫂唯一的经济来源,要不是顾及徐嫂还要靠着铺子养活那么一大堆孩子读书长大,萧煦早就想让几个看不起徐嫂的同窗滚蛋了。
“你这是丢我们书院的人。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在一个女人手下讨生活,你就那么下作呢。你的文人傲骨呢?”
“女人又如何,这世上,生活还分什么性别?”萧煦眼底含着怒气,“你都是女人生下来的,怎么不觉得你的母亲伟大,反而会认为你的出生是一件十分下作的事情?”
陈许噗嗤笑出声音来,一下子惹恼了邻桌的那三个人。
只见刚刚被叫做陈文轩的男子朝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带着打量和评估,陈许心下不喜,心想这人怕是在衡量他们二人能不能惹。
张廷玉第一时间就起身把陈许挡在身后,对着那三人道:“诸位的话,在下实在不敢苟同。这位萧煦,靠自己的努力认真的生活,不管是做什么,那都是他的自由。诸位在这里毫无风度的讽刺同窗,在下看来,你们着实是有损多年师长的教育之恩。”
“再者,诸位句句都是女人如何如何?试问,这天下,没有女人哪里来的男人?”
“萧煦,你和这几个人啰嗦什么,都给我赶出去。”徐嫂本是在后面掌勺,听了伙计说萧煦在这里被人为难,扔下手里的活计就风风火火的跑来叉着腰赶人。
“粗鲁。”
“有辱斯文。”
“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可是看你一个寡妇可怜,来照顾你生意的。”
“谁要你们照顾,赶紧给老娘滚。”徐嫂毫不客气的拉扯三人,那三人实在是觉得丢人,一个个撂了句没营养的话,便灰溜溜的出了铺子。
赶完人,徐嫂这才转过来看着张廷玉陈许二人道:“真是多谢小哥替萧煦说话,今日我请客。”
萧煦想说什么,但徐嫂瞪了他一眼,萧煦便没有开口。
陈许倒是好奇,难得用了御心诀,竟然读出了萧煦的心思。原来萧煦想说,这不收钱,那明日小五小六的束脩费从哪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