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说得是,没准宋奶奶还会跑到京城里来要死要活的。”铃子叹气道,“知道啦,你不是给我报了个做糕点的职校吗?我还要上学呢,才没功夫回乡下去。”
“那个男的……我是说那个让你……”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别打听了。”铃子将脚边的石头踢远了,道:“我是自愿的,不过现在我已经把他忘了,所以也就永远都不想提到他的名字了。”
她抬起下巴道:“反正我也没吃亏,跑出来的时候狠狠敲了他一笔。”
“还没吃亏,差点把命都丢了。”
铃子道:“那要不然怎么样,跟他大干一场,让他拖着我一起下河吗?我才不要咧,我才十六岁,重新再来多好。”
傅听夏笑了,狱监出来道:“宋建民家属,进去吧。”
“干嘛要填家属啊,没有仇人一栏吗,仇人也需要会面啊?!”铃子嘟囔着道。
“你还是在外面呆着吧。”傅听夏道。
“省了,我还不想见他呢。”
宋建民隔着桌子看着傅扣夏走近,傅听夏把手上的脸盆洗漱用品推了过去道:“我过一阵子要出国,所以下次就不来了。我替你请了律师,你有什么需求就跟他说吧。”
他顿了顿又道:“我打电话回去就按你说的,说你参加了一个去东非的工作队。”
傅听夏听继父说,大伯知道了之后,据说还放过鞭炮,现在乡里无人不知道宋建民到国外工作去了,因此傅听夏只能连继父也一起瞒着了。
也许对于宋建民来说,进监狱还是其次的,他可能最怕的就是让家乡那些一直以为他注定了要飞黄腾达的人知道他进监狱了。
原家跟季家都曾经派人搜寻过他,因此宋建民也受了不少罪,眼角带了道疤,去了眼镜,他看上去更不像是个好人了,宋建民懒洋洋地道:“得了吧,别装得你好像是个好人,没你,我哪里来这个下场?”
傅听夏淡淡地道:“我并不是为了你而做这些事情的,所以你怎么看我,我压根不在乎。”
宋建民道:“别说得我好像一点都不重要,别忘了,没有我,你的那些仇人这会儿还好整地想着怎么置你于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