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腾空,傅听夏来来回回去了几趟卫生间,等他不知道第几次回来的时候,许一夫叹了口气,道:“你想掉眼泪就坐位置上掉吧,别跑卫生间去影响有正常需求的人。”
“师,师傅……”
“你们两个吃个饭,都在下面小动作不断,我还没老,难道就老糊涂了吗?”许一夫叹气道,“在国外见得也挺多的,但看见你们两个这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即然你们也不想公开,就只好也装不知道了。”
傅听夏眼圈红了,他接近许一夫的时候是别有目的,他以为他知道的比别人多,很多事情便可以尽在掌握,可其实他如果没有这个看着小气,其实包容,一直都在为他装着糊涂的师傅替他挡着,他只怕连自圆其说都困难。
“师傅……”他头抵着许一夫的肩膀。
“都跟你说了别学水灵,你是男孩子……”许一夫嫌弃地看了一眼傅听夏,但却没推开他的头。
几个月之后,季景天的脖子都伸长了,才看见许一夫从通道口走了出来。
“教授!”他挥了挥手,然后就在许一夫的身后看呀看。
“别看了,就我一个人。”许一夫道。
“听夏呢?”
许一夫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塞给他,然后自顾自提行礼去了。
季景天心急想看信,但也不能把许一夫一个人丢下,只得耐着性子帮着许一夫去推行礼,再把他送到住处。
许一夫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你们还年轻。”
说完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许一夫就进屋了。
季景天上了车,就急不可耐地将信拆开,信里面只有一句话:我们五年后再见,听夏。
他瞪大了眼睛,再看了一遍,仍然是这十个字,不多不少。
没有说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地址,没有任何通讯的方式,有的只是时间,与再见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