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笑眯眯地道:“兄弟单位嘛,不用说这种客气话。”
傅听夏推开了季景天的办公室,见季景天正在看胸透图,然后转过头来对傅听夏道:“不太乐观哪,动脉主干末端跟前降支开口狭窄度都超过90%了,连病危通知都下达过两回了。”
傅听夏低头轻笑了一声,季景天淡淡地道:“笑什么?”
“我看你都没去会诊,还以为你不愿意做这台手术。”
“我是不愿意,现在还是不愿意,你说个理由给我听听,看看能不能说服我。”
傅听夏看着季景天英挺的侧面,然后道:“一起去开心吧,季景天。”
季景天看着胸透图后面白色的灯光,眼帘轻轻颤动了一会儿,转过头来看着对视着傅听夏眼睛,好像看到了他们一路走来的时光,然后轻轻笑了一声。
城内某个高档的酒吧包厢里许超群问方连云:“你说那个小……那个傅听夏会接这台手术吗?”
“理论上不会,因为这台手术风险度很高,一旦失败,原爷爷跟他又有私人过节,很容易会影响到现在傅听夏的声誉。”方连云深吸了一口气,“不过这也说不准,俊楠你说呢?”
原俊楠微笑了一下:“他会接的。”,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然后道:“这样有挑战性的手术对他有着强大的吸引力,什么私人恩怨,什么声誉,他的脑袋里没有这样的东西。”
“这大概就是别人说得无欲则刚吧……他脑袋里只有病人跟医术,所以景天才会说傅听夏是个真正的医师吧。”许超群叹了口气,他在香山医疗的投资输得差点倾家荡产,当时对眼前的利益看得太妙,投入太多,哪知道只是昙花一现。
不过幸亏最近香山被宏天兼并了,他多少挽回了点损失,连带着对傅听夏的观感也好不了少,又或者年纪上升了,看事情就变得客观了一点。
他转过头来道:“云哥儿,京医大的聘书听说你接了?”
“嗯。”
“可是他们怎么也该给你一个副教授的职称吧,怎么是讲师呢?”
原俊楠轻笑道:“你别再给leo添赌了,他一定是受了法吉兹的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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