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带着晋珩又出了厢房,二人相携行走,看起来好像是晋珩揽着她的腰肢,举止亲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绕在她腰间的手正握着匕抵在她身上。
女子引着他走到最尽头的厢房,开门进去,里面空荡荡的,然而绕过一扇屏风,再打开一扇门,里面又是另一番天地。
这扇门直通青楼的后院,不同于前面的繁华喧闹,此处静得像另外一个世界。
院子中央种着一棵高大的银杏,如今已然只剩秃枝,上面落着薄薄的雪。
女子带他穿过长廊,来到一间挂牌写着兰亭序的厢房门口,“她就在里面。”
晋珩一脚踹开了门。
想象中魏吟秋被欺负到泫然欲泣、伤痕累累的模样并没有出现,相反的,他所看到的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她正坐在桌前大快朵颐,他踹开门时,她还因为惊吓被鸡腿给噎到了。
魏吟秋连喝了好几口乳鸽汤才艰难地将卡在喉咙里的鸡腿肉给咽下去,接着转头惊喜地看着他“太傅,你终于来救我了!”
晋珩的脸色并不见好转,他将那青楼女子扔在了门外,一步跨进门去,运用内力将门“哐——”地一声在身后合上。
四目相对之下,魏吟秋怂了,“你、你生气了?”
晋珩的脸色冷得仿佛淬了冰,寒气逼人“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找了你足足一个多时辰,我有多着急,多自责,多后悔!”
“我、我、我刚知道……”魏吟秋扔下鸡腿,随意地用桌布擦了擦手。
她有些局促地走上前来,仰着头巴巴地望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太傅,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乱跑了,你别生气好不好,你这样我看着好害怕呀。”
晋珩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语气却还是冷冰冰的,“说,你为何会在此处?是故意的吗?”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真的是被人掳过来的。”
为了印证自己说的是实话,她连忙跑去一边拉开了遮挡的屏风,露出后面躺倒的两个醉汉。
晋珩认出了其中一人,眉头皱了起来,“黄坤?他怎敢有这胆子?”
“黄坤?他是什么人?”
“黄尚书的儿子,纨绔子弟一个,仗着有他爹撑腰便胡作非为。”他的语气含着鄙夷,显然是瞧不上这个人。
永宁郡主常居宫中,黄坤不认得她倒也很正常,今夜又饮了酒,在大街上忽的见到一个貌美的女子,便生了歹意,将她掳了来。
“他们方才将我带到这里欲行不轨之事,幸亏临出宫前太子哥哥给了我一包迷药防身,否则我还撂不倒他们呢。”
晋珩凝着她,点了点头,“太医院的迷药,确实药效惊人。”
他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将人带到胸前,紧紧箍住,声音低低地道“你可知你失踪的这一个多时辰,我有多焦急,恨不得将那些没有护好你的人全杀了,包括我自己。”
魏吟秋愣住了。
她从他怀里抬起眼,却只能看到他轮廓漂亮的下颌线,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她实在很想知道,他是怎么顶着谪仙一般的面容说出如此极端的话来。
可偏偏,越是如此,她越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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