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垂着脑袋沉默不语。
魏槐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软下了语气,“我不是那个意思,皎皎,我只是……”
这种事情他一时间真开不了口。
于是只能哄道“方才是我用词不当,当下情境你我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若是让旁人看到一名男子在你房中,即便是我被当做刺客也会有损你的清誉。”
“知道了。”清莺还是不大想理他。
魏槐序凑上前来,这里面光线实在昏暗,他一直看不清楚她的神情。虽然不确定她此刻是怎样的神态,但是能感觉到她是不大高兴的。
“我知道错了,不如你打我一下,或者你想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好不好?”
清莺斜了他一眼,噘嘴道“您是太子殿下,是一国的储君,我不过是臣下之女,哪里敢对您动手呢?”
“有何不敢?这是本宫许你的特权。”
“特权”二字成功取悦了清莺,她扬了扬下巴,傲娇地道“那便罚你以后下棋都输给我。”
魏槐序笑弯了眼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软糯的脸颊,道“真是孩子心性……好吧,我这辈子都输给你,行不?”
清莺也跟着笑了,她想,男子为了一个姑娘能够许下一辈子的诺言,便是真心喜欢的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能骗我。”
“大丈夫一言九鼎,何况你也说了本宫是堂堂一国储君,怎会诓骗于你。”
说话间,窗外传来响动,是有东西砸在窗棂上的声音,一共三声,之后便停了。
魏槐序道“是暗号。”
接着,就听到屋外传来守卫的高呼声“是刺客,快抓刺客!”
魏槐序翻身下榻,临走前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嘱咐道“早些歇息,那猫儿你养在身边要多加谨慎,常叫人给它梳理皮毛,莫与它接触过密。”
“我知道了,真啰嗦,你快走吧,别等会儿他们就回来了。”清莺催促着他。
他便很快开窗而去了。
清莺坐在床榻边偷偷往外望,她没去关窗,担心他一会儿跑不掉又折返回来,更担心他被人当做刺客给抓起来。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那些护卫没有抓到人就无功而返了,她看时辰不早,便去将窗掩上,回屋歇下了。
翌日,清莺被潘氏叫去一块儿用早膳。
到主厅,看到二房的人竟然也在。
“叔叔、婶婶。”她上前福了福身。
两人应着,潘氏这时朝她招了招手,道“姝姝,坐到母亲这边来。”
她便朝着潘氏走去,随口问了一句“昨夜的刺客有眉目了吗?”
一旁的柳乘风忽然冷哼了一声,道“哪里是什么刺客,分明是奸夫!”
清莺惊得心跳一窒,掩在袖子下的手不自觉暗暗攥紧,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询问“哥哥说的……是何意?”
一旁的潘氏轻轻咳了咳,示意柳乘风闭嘴,然后说道“姝姝先坐下来用膳,有什么话过后再说也不迟。”
清莺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却不敢浮于表面半分。
她强装着镇静坐下来,但一顿饭下来食不知味,眼神不自觉在席间流连,试图从他们的脸上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吃着吃着,她忽然现,坐在她对面的罗氏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跟失了魂似的。
而上的王氏更是沉默寡言,整个屋子都仿佛被笼罩在沉闷的乌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