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槐序在她身边安排了亲卫,随叫随到。
清莺给他传了信,他便来了。
柳乘风酝酿了一路,才终于问出口“太子殿下与舍妹……你们是什么关系?”
魏槐序想了想,笑道“现在,姑且算是朋友吧。”
柳乘风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家妹妹明明整日待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与太子殿下成为朋友?
而这厢,清莺坐在院中逗着白鹿玩,一旁余月不禁疑惑道“姑娘为何让太子殿下与大公子一块儿去查案?”
清莺笑了笑,道“他有太子这层身份,凡事有他出马都会事半功倍,若传出什么不当的谣言他也能比我们更快的截断,更何况……我这也算是对他的考验吧。”
“考验?”余月皱了皱眉,“姑娘当真要嫁入皇家吗?”
她眼神一凛,“皇家,是我说嫁便嫁,说不嫁便不嫁的吗?”
余月慌忙跪了下来,“奴婢失言。”
她状似无谓地摆了摆手,“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
“是。”
清莺轻抚着白鹿身上柔软的毛,缓缓道“我尚未及笄,婚事还不能摆到明面上来,他们也就只能暗地里使劲儿,而这几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什么都有可能改变。”
余月有些疑惑。
她觉得自家姑娘有时候简单得像个孩子,有时候又深沉得与年纪毫不相符。
清莺也没再多言。
白鹿趴在桌子边睡着了,她则翻出一本书来继续看着,午后阳光和煦,她慵懒地藏在温暖里,一人一猫,甚是和谐。
……
不过三日,柳乘风就回来了。
他一进入府邸便径直去了清莺的寝院。
“我们都查探清楚了。”他跑得匆忙,此时气喘吁吁地坐下后,随手拿起一只茶杯,斟茶,一饮而尽。
清莺摇着团扇,笑意嫣然,“哥哥不必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柳乘风又喝了一杯,才算是顺了气。
清莺这便问“你们都查到了什么,可否说来听听?”
“我不就是特意来告诉你的嘛。”
柳乘风遣退身边人,拉着她入了里屋,才说道“我们去了罗府,明察暗访,可算是查到了些眉目。”
“罗氏嫁入柳家之前还真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情郎,叫顾生,也是商户,只不过顾家的生意不如罗家,而且有日渐衰落的势头,罗家夫妇自然就瞧不上那顾生,后来为了攀咱家的高枝儿,硬生生就将他们给拆散了。”
清莺问“那顾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柳乘风道“是开布庄的,不过听闻顾家老爷前阵子逝世,顾生便转卖了好多铺子,还突然变得嗜赌,如今他这人不知所踪了。”
“这么说来,柴房里那位还真的是顾生?”
柳乘风点了点头,道“我们暗访了与顾家相熟之人,经他们描述之后让画师作了画像。”
他说着,便从衣裳内侧摸出一张折叠整齐的黄纸。打开来,便是一男子的画像,果真与柴房中那男子有将近九分相似。
清莺看着那画,啧啧道“宫中的画师,技艺果真不一般。”
柳乘风睨她一眼,道“咱们现在的重点是画吗?”
“感叹一番罢了。”毕竟她对于作画是有些独到的见解的。
“哥哥,您继续说。”
柳乘风便接着说道“我趁着叔叔不在,偷溜进西院搜查了一番,现罗氏和顾生竟然有书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