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病了?!”
柳煜和王氏来到宝仪宫,却被拦在了门外,接待他们的正是桐夏和余月两个丫鬟。
“唉~”余月长叹一口气,满面哀愁地说道“娘娘昨夜不慎染了风寒,二位很清楚我们娘娘的身子骨……此刻是连床榻也下不得了,恐怕没办法面见二位长辈。”
母子俩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怀疑。
怎么会这么巧?一来找她就病倒了?
若是换做从前他们定然是要直接进去查看一下真伪,可是现在他们有求于人,而且如今还是在皇宫里,他们是万万不敢随意闯清莺的宫殿的。
于是二人只能无功而返。
清莺手持画笔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抬眼看向走进来的余月,问“他们走了吗?”
余月点了点头,“已经走了,看方向,应该又返回了皇后那里。”
清莺轻笑,道“我就知道柳疏疏一定得给我找点麻烦,把他们推来给我,若我帮他们则违背了我的本意,不帮他们则得罪了柳家人,当真是一步损招。”
余月不免感到担忧“娘娘,此番轻易打了他们,若是被记恨上了可如何是好?说到底柳家还是您的娘家啊。”
“娘家?我娘家早就没有了。如今的柳家也只有祖母待我还有一分真心,但是在家族利益面前,她仍然会同其他人一样随意舍弃我。”
她早就看清楚了那些人的虚伪面具下的丑恶。
他们一个个表面上一副多宠爱柳疏疏的样子,还不是在利用她保住整个家族的荣耀?在她被逼迫入宫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替柳疏疏鸣不平,他们能看到的只有柳家女独占后宫的荣光。
不过都是些自私自利的恶鬼。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将他们视作家人?
清莺搁下画笔,走到一边拿下湿帕子擦了擦手,吩咐道“派人将这幅画送去晋府……答应他的事情该兑现了。”
……
晋珩收到清莺的画,看懂其中谜底之后,顿时喜上眉梢,当即就拿着刚查到的证据进了宫。
魏槐序看到他时倒是丝毫没感到意外。
只略一挑眉,问“晋爱卿此时入宫所为何事?”
“回皇上,臣已经拿到了可以给潘氏定罪的有力证据。”
“哦?呈上来。”
晋珩恭恭敬敬地将一个一卷纸轴举过头顶,俞则从他手接过东西送到魏槐序面前。
“这是潘家当年勾结外敌的来往信件,以及复刻的城防图和我朝当年的布阵图。”
当年叶家之所以被以通敌叛国定罪就是因为叶太师弄丢了城防图,导致东临国打了败仗,而恰巧敌国手里有叶太师的亲笔手书。
又恰逢百姓起了暴乱,而那时候朝中忽然冒出来许多“正义之士”要求快处置叛贼以服民心。先帝不得已草草结案,将整个叶家都抄了。
魏槐序一一看过去,眉目渐渐舒展,他放下东西,看向晋珩“这个证据足以挖掉整个潘家,但是潘氏早已嫁入柳家,此事恐怕还牵连不到她呢。”
“当年与敌国眼线通信的人便是潘氏。”
“可有证据?”
“那个眼线已经被臣生擒,此时正在送入宫的途中。”
“潘氏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据臣所知,是为情。”
“哦?展开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