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疏疏觉得她可能知道了什么,但是怕自己多想又不敢细问,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暂且不和她正面对峙为宜。
她扶了扶髻,面不改色地道“罢了,从你这里也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她抬着下巴傲然地从清莺面前走过。
清莺抿了抿唇,依照规矩福了福身。
走出几步又听她说道“一个月后的选秀,妹妹可不能缺席哦。”
清莺没有去细究她话中的意思,只淡淡应了声是。
回到宝仪宫,清莺回顾朝中之事隐隐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派魏冬晨一个将军下江南去治水,此事怎么看都有些古怪。”
余月道“或许是世子毛遂自荐的呢?”
“若说是自荐去镇守边境我姑且相信,他为何要自荐去江南治水?这方面他很擅长吗?朝中那么多官员,难道没有一个人当得这个职?”
余月这下也闭嘴了。她只是一个小小婢女,朝中之事不是她能够透析的。
清莺越想越不对劲,思虑再三,还是写了封信差人悄悄送去了晋府。
晋珩翌日上早朝便给她回了信。
她看完立即便放在火上焚烬了。
“晋珩说是皇上直接点名让世子去江南的,而且当时已经有几位官员站出来自荐,皇上却只让李大人协助魏冬晨一同前去。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皇上估计还在吃您跟世子的醋呢。”余月随口道。
“只是吃醋吗?”
清莺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双凌厉的眼眸,令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从前的魏槐序待魏冬晨如亲兄弟一般,那会儿她从来不会怀疑他的用心,可是如今……
她不得不多虑。
清莺斟酌良久,最后手书一封藏在一个小物件里让余月亲自送去誉王府,并再三嘱咐,一定要亲手交到魏冬晨的手里。
她要提醒魏冬晨此次下江南可能存在风险,叫他注意防范身边人。
可她万万没有料到,余月竟然会因此丧了命。
……
夜里下起了倾盆大雨,清莺在屋内焦急得来回踱步。
余月今日一早就出了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此时,桐夏匆匆从外面回来,收起伞立在门边,抖落一身水气,她的鞋子已经被雨水湿透了,裤腿上也是一片水渍。
“怎么样?”清莺连忙迎了上来,随手递过去一张干净的帕子。
桐夏一边擦着身上的水渍,一边无奈又忧愁地汇报“一同采买的嬷嬷说他们出宫便分散开了,后来她在约定的地点等了许久,直到天空落雨还不见人就只好先带人回了宫。不仅是余月姐姐,随行的小福子也不见了踪迹。”
“世子那边怎么说?”
“世子爷说他今日在西市筹备出行需要的行李物件,收到消息后便让余月到茶楼等他,可是他到那里的时候却只见到了小福子。”
“不是说小福子也不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