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是后来不见的,世子爷已经从小福子手里拿到了您送去的东西,可他说他亲眼看到小福子离开了茶楼,至于去了何处他并不知晓。”
清莺又气又急“那还不派人去找!”
桐夏第一次被她这么吼,吓得缩了一下脖子,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上前安抚着道“娘娘别急,或许是天突然下起大雨,余月姐姐他们赶不及去和嬷嬷会合,就先找地方避雨去了。”
其实这话说出来桐夏自己都不信,她们与余月朝夕相处多年,十分了解她的行事和为人。这一次出宫本就是以采买之名偷偷行事,余月素来稳重,不会轻易坏了规矩的。
可这一回,清莺宁愿她不守规矩,宁愿她是找地方避雨去了。
但是她此刻镇静下来后,明白自己还不能大动干戈,怕牵扯进来一些无辜的人,只能盼着余月吉人自有天相,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
余月一夜未归。
清莺再也按耐不住了,天刚亮便直奔御清殿。她只能向魏槐序求助。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会在此处看见小福子的尸体。
刚十二岁的小少年,瘦小的身子被鲜血浸染,黑凌乱地散下来,脖子处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鲜血凝固,露出来的皮肤被雨水泡得白。
另一边还有一具被白布盖住的尸体,清莺甚至不敢去细想。
她手抖得厉害,行礼时一开口,声音破碎不堪“皇、上……臣妾……”
她身子微微屈下来便被魏槐序扶住。
他的声音自上方传来“皎皎,我知道你与余月主仆情深,此事朕一定会查明,给你一个交代……”
轰——
似有什么东西在清莺的脑海里炸开了,她感觉自己有一瞬间的失聪,她呆愣愣地盯着面前的人薄唇一张一合,却又好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可她明明又听到了,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拼凑在一块又仿佛听不明白。
“你……在说什么?”清莺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只有靠魏槐序的手臂支撑着才勉强站住身子。
“余月她……”魏槐序看着她面色苍白如纸的痛苦模样,有些不忍心说出真相。
一旁的桐夏腿软地跪在了地上,许久才颤颤巍巍地爬了过去,颤抖着手指掀开了白布一角,只一眼,她便一屁股跌坐在地,捂着嘴失声痛哭。
清莺见她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夺眶而出,推了推魏槐序,自己撑着虚软的双腿走了过去。
她缓缓掀开白布,引入眼帘的是一具浮肿到几乎不可辨认的尸体,皮肤白肿胀,五官凸出,但是那眉眼依稀可见余月的模样。这一身衣裳也是昨日余月出门之时穿的,腰间的香囊还是清莺亲手给她挂上去的。
不过一日光景,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清莺有些喘不上气,捂着疼痛涨的心口,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下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不敢相信。
明明昨日之前都还好好的。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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