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近的距离让昼冬感到不安,他微微往后退,顿了顿道:“不要开玩笑了。”
这种玩笑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好笑,只会让人觉得荒唐。
“嗯。”
低笑从喉咙里溢出,宋寄之也退回。他望着天空,没有平时的温和,笑容肆意散漫。
“不开玩笑了。”
只有宋寄之知道,他说那句话时,并不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思开口。
他是认真的。
但是说这句话时的心情和目的他自己都没搞明白。
是喜欢昼冬?
不是。
心里下意识否定,宋寄之想,兴许是因为有和好奇。
他和宋舟玉性格截然不同,他自认为是个十分无的人。
宋舟玉出生时母亲去世,而他的母亲在他上初中那一天睡了一觉,而后再也没有醒来。
对此宋寄之并没有多大的感受。他甚至感到了一种名为解脱的情绪。也许母亲睡下去也好,不用再被那些疯狂的情绪困扰,也不用被宋渣爹冷暴力。
他的母亲在世时厌恶宋舟玉,厌恶这个别的omega和自己心爱人结合生下来的孩子。
即使宋舟玉的出生只是意外,一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并且喝醉酒的垃圾男人制造的意外。
可他母亲就是恨,恨到扭曲抑郁,心里郁结,最后郁郁寡欢地去世。
同样的,她也恨极了出轨的父亲,恨极了自己主观认为勾引心爱人的宋舟玉的母亲。从他能听懂话的那一刻起,他不断从母亲口中听到她骂宋舟玉、骂宋舟玉的母亲,以及抱怨宋渣爹。
最初宋寄之为母亲不平、愤怒。但最后,他已经厌倦了母亲日复一日的厌恨说教。可他无法反抗母亲,一旦反抗,召来只有母亲精神失常的谩骂和殴打。
渐渐的,他变得无,对所有事情都失去兴。他好像是格格不入外来者,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从不掺和任何事,永远站在至高点上俯视众生。
他对宋渣爹那位置没兴,对权利也没兴。他只是喜欢看热闹,喜欢挑事。和宋舟玉斗,也只是因为无聊。
他倦怠无地过着每一天。
直到遇到昼冬。
他很好奇,为什么宋舟玉喜欢昼冬?为什么他养的从不亲人的柯尔鸭也喜欢昼冬?
第一次看到昼冬的照片,宋寄之不喜欢昼冬。因为昼冬的那张脸,他对昼冬甚至称得上是厌恶。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昼冬并且那些人对昼冬的喜欢并不是停留在脸。
于是他开始观察。
从见昼冬的第一面开始,他像是个变态,又像是严谨的观察家,每天桌面上密密麻麻摆满了昼冬的照片。
无论是昼冬笑还是昼冬哭,昼冬每一天生过的事情,他通通都清楚。
久而久之,观察昼冬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就算是再晚睡,他都像是强迫症患者,提醒自己把昼冬的一天看完。
转学过去的那一天,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坐到昼冬身边,为什么总是借着柯尔鸭和昼冬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