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添天和季怀南走之后,迟倾和姜白就坐了下来,看姜白的神情,应该是有什么话想对他们说,迟倾让祁弥去给姜白另外倒一杯水,祁弥不去,“自己动手。”
姜白倒是没说什么,他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迟倾,说是迟照写给他的信,并且吩咐一定要迟倾亲手打开才行。
迟倾和祁弥对视了一眼,慢吞吞拿过姜白手中的信,上面写的东西并不多,看下来也才寥寥几行,但里面的内容却是让迟倾瞪大了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姜白好奇里面写了什么,问迟倾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透露一点给他。
经过思量,迟倾觉得这上的写的东西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深究其实好像也就那么回事,所以干脆就把信拿给了姜白。
看完之后,姜白眉间皱起的弧度都能把蚊子夹死,他捏了捏眉心,神色复杂地看起迟倾,“没想到你童年还挺曲折的。”
迟倾耸了耸肩,“不清楚,我脑子出了点问题,小时候的事都记不清了,所以上面的内容的真实性还得打个问号,不过领既然说了,要带我去看我的父母,那姜白少校应该不会不感兴趣吧?”
“我去会不会不太好,”说实话,姜白不仅想去,还想把季怀南带上一起去,毕竟这是他们接近过往那些秘密一个绝佳的机会,但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这毕竟是你们的家务事。”
“现在我的家人就祁弥一个。”迟倾不赞同对方的说法。
不过这样也好,姜白知晓了他的态度,那事情就好办了,“行,我明白了,我会和季怀南同时到场,不过我们会尽可能地待在暗处,这样也不会打草惊蛇。”
信里迟照只邀请了迟倾一人,连祁弥都没算上,但按照迟倾的个性,怎么可能会把祁弥单独留下,所以他几乎是默认了自己和祁弥的同出同行。至于姜白和季怀南,则是他为自己上的另一层保险,毕竟这三层,他们人生地不熟的,有这两人,也好照应照应。
不过他誓,这绝不是因为信不过祁只有弥一个人不够安全。
根据信上提供的时间地点,迟倾和姜白约定了一个提前碰面的时间,就在后天中午十二点整,姜白托着下巴:“我和季怀南应该会再提前一点,反正到时候你们知道我们在就好了。”
迟倾知道他是小心谨慎,也就没有提出异议。
等把所有人送走之后,迟倾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他懒洋洋地靠在沙上,想让祁弥给自己倒杯水,没想到刚开口,一杯温热的水就送到了他嘴边。
祁弥看着他笑,“哥哥肯定累了吧,喝点温水润润嗓子。”
迟倾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叫祁弥过来跟他一起坐。
“这沙还是赶紧换了好,太小了,家里来点人都坐不下。”
其实祁弥觉得还好,只有他和哥哥在的时候,他们就可以紧紧靠在一起啦,多亏了这个沙,他劝道:“我挺喜欢这个沙的,只要家里不来外人,这不就刚刚好吗?所以问题是出在那些人身上。”
迟倾低头看了看一双环着自己腰的手,他还能不知道祁弥打的是什么算盘?呵呵笑了两声,“你早说嘛,我刚才就和负责人员约好了,明天新沙就送来了。”
“我不信,”祁弥盯着他的眼睛,“从刚才起我就一直注意着哥哥的一举一动,所以你是在骗我。”
迟倾起身,拍拍他的脑袋:“你小子还是太嫩了啊。”
直到第二天下午,顾添天准时上门的时候,祁弥都没想明白迟倾这是什么意思,他坐在靠车窗的位置,垂着头,一言不。
迟倾看了他几次,“怎么了?”
“哥哥等会儿要跟紧我哦。”莫名其妙地,祁弥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让迟倾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
祁弥忽地凑近,在迟倾的耳边低语:“哥哥,有大事要生了。”
不知为何,迟倾听着他的语气似乎隐隐带了些愉悦,但迟倾想不到最近有什么事是值得他高兴的,但再追问,这小子就是一副保持神秘的作态,死活不告诉他这话里想表达什么。
顾添天在前面开车,没空注意后排的二人,不过出色的听力并没有让他错过这几句话,只是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等他之后回想起现在的时候,还是会惊出一头冷汗和满身的鸡皮疙瘩。
车辆停在研究所外的停车场,顾添天带着二人进到了鸽子蛋内部。
“今天只需要你配合着抽一点血就行了,”他们走进电梯,“至于其他的时间,还是要麻烦你多费费心,去治疗一下那些被感染的人,不过今天不需要坐额外的观察和实验,过程简单了很多。”
意思就是治好了就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