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也是中国人吗？”
店主很惊喜，上下打量着南四季。
南四季摇摇头，用中文回答：“不是，我是本地人。只是学会了中文。”
他心情复杂，肯定只能这么说，其他的是谎言，很容易戳穿的真实的谎言。
“学的真好，一点口音都没有。”老板更显惊喜：“小哥你真厉害，我到这里十几年了，对这边的语言还是有点陌生。”
“因为我是天才嘛，”南四季说道。
店长点了点头，很认同他的想法。
“你刚才这是？”他疑惑了下，随后得意起来：“烤鸭很香吧！这可是我当年在师父那里求了很久，才得到的秘方。要来一份尝尝吗？”
烤鸭香气四溢，反射着诱人的光，鸭皮看着酥脆，热气腾腾的。
南四季不由咽了咽口水，想吃。
可惜没钱。
他摇摇头：“这次就算了吧。”
他骑上自行车，认准这里的位置，对老板说道：“下次我会过来的。”
“哦！看样子你是高中生吧，我真是失误。”
老板拍了拍大腿，上前拉住他的手：“没关系，我请你吃好了。”
“不用这么客气，我会不好意思的。”
“来吧来吧。”
“……那好吧。”南四季勉为其难。
进入饭店，这时候才是早八点，店门也是刚刚打开的。
老板自称姓陈，南四季也说了自己的名字。
南四季把烤鸭片、姜葱丝、黄瓜放入面饼，最后添加灵魂酱料，一口塞进嘴里。
烤鸭香味和酱料味在嘴里爆出来，葱姜丝去腻，黄瓜别有风味，真是味道好极了。
南四季不禁竖起大拇指，又开始卷下一个。
陈店长坐在他旁边，托着脸看他吃烤鸭。看他满意，不由笑着：“很好吃对吧，我学了很久。”
“味道很棒，我很久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
“没有枉费我的一番忙碌，好好吃。”他笑着。画风一转，却突然露出愁容。
“唉，今早五点就睡不着了。”陈店长看着外边来来往往的人群，处于闹市却散着孤独的味道：“好久没回老家了……只能一大早就早起做家乡的美食。”
“唉，”南四季也叹息一声，他又何尝不思念家乡。
这位店长比他幸福，他已经没有家乡了。
“不如……”
他想劝店长回老家看看，又停下了。
店长肯定也想过，但没有去做。
那就是权衡之后，还是决定暂时不回家。
他轻飘飘两句话，说的简单，但屁用没有，反而会搞的对方心绪不定。
“什么？”
“没有，抱着这种想法，做大做强，再衣锦还乡不更体面。”
“说的也对，”他站起来：“如果你没有说是本地人，我真以为你是中国人。”
南四季一口吃下一个，咀嚼两口，吞咽下去。起身对店长告辞道：“陈老哥，我急着上学，就先告辞了。谢谢你的烤鸭，味道很棒。虽然没去中国吃过烤鸭，但我觉得会比中国的烤鸭更正宗。”
“南老弟，多吃点再走吧。”
南四季推辞之后，他又劝了几次。最后更是从前台拿了瓶可乐，让南四季带走喝。
南四季骑上自行车，书包放着可乐，陈店长在身后挥手告别。
南四季实在感动，决定一定要再过来吃饭。
……
在教导主任郡山严厉的目光下，南四季赶上开学铃声到校。
他快步走着，身后是郡山关门的声音。
“真是幸运，早晨有免费的早餐，还能赶得及上学。”
他是抱着宁愿迟到，也要吃到的心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