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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距离总算拉开了。

宫惟难以察觉地微出了口气,立刻披上外衣,杀意、遗憾和恐惧混杂起来的强烈情绪一阵阵冲击耳鼓,轰击着他平静的表面。

“尉迟骁名义上只是家主亲侄,但因为尉迟世家情况特殊,剑宗此生不敢有后。尉迟骁注定是谒金门的继承人,自年幼时便被剑宗亲自抚养教导。”徐霜策把手指沾的药膏慢条斯理擦在丝巾上,道:“如果连他都‘力战不敌’,那么整个剑宗世家,大概也都是废物了。”

——你这打击面可真够广的。

徐宗主这目中无人的德行果然十六年没变,宫惟定了定神,俯身心悦诚服:“宗主所言极是,剑宗世家如何能与我沧阳宗相提并论!”

“哦,”徐霜策话锋一转问,“那依爱徒之见,是什么造成了剑宗家比不上沧阳宗?”

宫惟掷地有声:“师尊法力冠绝天下,剑宗本人远远不及,故有此天壤之别,请师尊明鉴!”

哪怕是向小园本尊在这里,都不能把马屁拍得如此诚恳、坚决又真情流露。宫惟内心对尉迟锐连道了好几声对不起,心说谁叫你当年一剑劈碎了人家石碑,你看徐大佬这千方百计逼人骂你的架势,分明是还在深深地记着你的仇……

徐霜策道:“尉迟锐,字长生,当年与法华仙尊交情极好,过从甚密。”

可能是宫惟多心,刹那间他感觉最后四个字里有一丝森然的戾气。

“尉迟家小儿大多桀骜不驯,眼高手低,不值得相交。离他家远点。”

宫惟心说这世上最桀骜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徐霜策,一脸难以言喻地起身应是,但被徐霜策摆手制止了。徐宗主把抹完了的白玉药瓶丢给他示意收起来,突然问:“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你说你与法华仙尊不共戴天?”

宫惟正色道:“法华仙尊竟然妄图刺杀宗主,实在令人发指,弟子生生世世忠于沧阳宗,绝不与其为伍!”

徐霜策道:“你还说你宁死也绝不把身体让给法华仙尊还魂。”

“绝不!”

“很好。”徐霜策眼光向他一瞥,悠悠道:“但法华仙尊一代宗师,若是他强行夺舍,而你无法阻挡怎么办?”

“……”

好问题啊徐白,你不如去问被歹徒霸凌的少女如何自保名节好了。

宫惟在徐霜策似笑非笑的注视中欲言又止,开口又闭上,开口又闭上,重复数次后终于呼了口气,调整好情绪。

然后他拍案而起,凛然道:“那弟子便杀身成仁!”

啪,啪,啪。

徐霜策缓缓抚掌,道:“不愧是我沧阳宗弟子。”

宫惟从容作揖,心里把这姓徐的怒骂了十八遍。

紧接着徐霜策不疾不徐道:“但你既然是为师爱徒,为师自然是不舍得你杀身成仁的。”

他一伸手,旋风凭空凝聚,裹挟着金光降落在他掌心,蓦然化作一道通体乌黑、光泽温润、由青绳系起封印的玉简。打开墨玉简一看,里面是无数鲜红小字密密麻麻,抬头赫然是三个字——《定魂注》。

“此为我沧阳宗秘藏,顾名思义,能将魂魄彻底定在躯壳内。你将此书内的道法融会贯通,任何人即便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再把你的魂魄从这个身体里驱赶走了。”

宫惟心里一沉,面上却没显出异样来,一边恭敬地接过玉简一边问:“——即便弟子被人蛊惑,或被迫有心献舍,也是不能的对吗?”

明明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徐霜策却不知何故停顿了一下,才避开目光道:

“是。”

“从今日起你便住在璇玑殿,不用再回外门弟子居所了,每日专修定魂注,由我不定时抽查。抽查不过必有重罚。”徐霜策扬手一拂,不欲再与他多谈:“退下吧。”

·

墨玉简冰凉彻骨,拿在宫惟手里却像是烫手山芋。一旦被这玩意把魂魄定住,将来怎么把原主的魂魄换回这具躯体呢?

宫惟站在偏殿窗前唉声叹气,突然只听门外有人冷冷道:“何故在此惺惺作态?”

宫惟一回头:“哟,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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